未等她回答,陆焱瀛自嘲的轻嗤一声:“不好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问一个跟其他男人同居的女人这种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
秦桑若垂头盯着脚尖,沉默几秒,再抬头:“我想,我们今天谈不出什么结果,撤资的事我明天叫别人来跟你谈!”
她越过他,右手握住办公室的门把,还未用力,一只大手压上来。
陆焱瀛发了脾气:“我说让你走了吗?”
熟悉又强烈的男人气息包裹着秦桑若,纵使她这些年练就了不错的心理素质,此刻也有些慌了。
“让开!”她说。
陆焱瀛不但没有让开,反而更加贴近她的身体。
他的前胸压在她的后背上,他可以清晰的闻见她身上多年不变的淡淡香气。
仅仅是这样一个清淡的味道,陆焱瀛就心旷神怡,方寸大乱。
他真立刻、马上、狠狠的拥抱住她,告诉她,这么久,他很想她!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挨着她站着,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去碰一个有其他男人的女人!
“陆焱瀛,让开!”秦桑若的声音里带了怒气。
他以前怕她生气,现在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狠狠的闹一场,把心中的愤懑压抑都发泄出来,质问她,为什么要有别的男人?
为什么在他还没忘了她的时候,她有了别的男人?!
秦桑若与陆焱瀛坚持了几秒,缓缓的转身,她贴在门上,他右手扶着门把,面对着他,现在的角度就像他围了一个圈,圈地为牢,她被禁锢在他的一方小天地里。
她一米六四,他一米八七,她站在他的面前,矮了一个头还多。
她看他,需要仰视。
她仰视着他:“当年你亲口说了分手的!”她说。
这两年多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好的,坏的,平淡的,离奇的,大多发生了就过去了,无人提及,很难再想起来。
唯独那天他打电话跟她说分手的情景异常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经常会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她会禁不住的去想,去分析,陆焱瀛在什么一种情况下,要特地打电话给她说分手,他当时怎样想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越想越纠结,两年多来,竟成了她心中一个死结。
她一直记得,他又何尝不记得?
那晚打完电话,他发了很大的脾气,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坏人,都是拆散他跟秦桑若的刽子手。
他在酒吧里喝了很多的酒,烂醉如泥,半夜时分,胃疼的受不了,还进了医院。
分手轻飘飘的字,给了他刻骨的记忆。
“那又怎样,是你先提的!”陆焱瀛望着她的眼睛说。
秦桑若抚了抚额前的刘海,这样不行,这样的环境很危险,他的眼睛有毒,她会莫名慌张,她会,沉沦!
她推开他:“不管是谁先提的,我们早已分手是事实!”深呼吸,拿出刚来事的底气:“陆先生,既然今天我们谈不成事情,我就先走了,再见!”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她不能再继续跟进这个项目,回去就跟秦旭说。不对,应该是所有跟陆氏有牵连的项目她不能插手。
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