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渝州之后,秦野生对她的态度就一改以往,柳白薇为此还在给虞昭的信中吐槽。
她在诗赋上一向有才,写的诗也不少,秦野生偶然看到了她整理诗稿,竟主动帮她联系了书局,把诗稿发出去。
柳白薇在看到印成册的诗集,都愣了许久。
秦野生还对她说,“这里不比京城,你无事还能与安王妃一起外出游玩,我刚刚上任知县,地方上多有沉疴,我恐多有顾不上,你既喜欢写这些诗词歌赋,不如发印成册。”
“用你自己的名字也好,用笔名也好,都可。”
于是柳白薇就号安渝居士,将自己写的诗赋印发了出去。
原本只在渝州城的书生圈子里流动,她用词典雅,韵律与意境都十分出色,渐渐打响了名声,书生在各处传播,渐渐的,山南道的文人圈子里也都传出了安渝居士的名号。
柳白薇在事业上攀升了高峰,心情舒畅,心境自也越发的开阔,或许是秦野生对她越来越尊重,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柳白薇又不是石头做的,她和秦野生同床共枕,下雨天路难走,被他背了一路,生病时被他搂着去找大夫,小日子腹痛被他关怀。
即使是石头做的心,也该被捂热了。
到渝州城过的第二个年的年前,柳白薇想她的父母兄弟得很,却不敢露出来,照常准备年货预备过年。
二十九的那天,她收到了京城送来的东西,一大箱一大箱的东西。
全都是她的母亲,兄长们准备的。
柳白薇哭了一日,愈发的想回京城。
也不知是不是表现太过明显,秦野生推拒了底下人的应酬,三十夜里带她去了外面。
秦野生依旧沉默寡言,却在贫瘠的渝州城收罗来了火药,制成了烟火,在满是清寂孤冷的穷乡僻壤,给她绽放了盛大的烟花。
“我知你想家,渝州百废待兴,我却是不能离开,不如你先回京城,等我重新调任回京。”
“在京城还有你父兄,安王府照应你,不会有人难为你的。”
“在京城若是生了病,定要及时去看病,不要因为下了雨便躲懒不去,也要每晚泡脚,让身边的婢女帮你按摩,以后小腹痛也会好些。”
“倘若再出诗集,别忘了给我……”
秦野生的话尚未说完,柳白薇便一下撞进他怀里。
“谁让你擅自做我的主。”埋在他怀中的人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回去,哪也不去。”
秦野生心中震动,抬起手缓缓将她抱紧,用力,好似要把人嵌进他的骨血。
自二人心意相通,秦野生愈发的努力,柳白薇也很快有了孕,生下了秦渡。
“过了明年他就该调回京城了,怎么样?你打算何时回京?”柳白薇问虞昭。
虞昭摸了摸肚子,无奈说,“在渝州待上两个月就回京城。”
柳白薇惊喜说,“又有了?”
虞昭轻轻颔首。
“倒也与你的想法没什么差别。”柳白薇笑着说,“当初你就算好了,等阿如五岁时生第二个孩子,现在阿如也四岁多了,翻过年就五岁,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不正如你所愿?”
虞昭哪知自己的计划竟然这么灵验?
她叹了一口气,“这小家伙没有含章那般听话,总是闹腾。”
怀含章时,虞昭既没有孕吐,也不会觉得反胃,只是睡眠增加了,吃得好睡得好,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