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少棠的毒是她亲手下的,她又怎会怜悯那么一个表里不一的混账?
不过能听到翟少棠现在的惨状,的确能让虞昭简单的愉悦一些。
柳白薇她们的话题并没有在翟少棠身上停留多久,反而看向了虞昭,目光灼灼,全都是好奇。
虞昭疑惑看她们,“怎么了?”
“去朱家为朱大郎治病的那几个大夫身边的小药童,前几日说了一件大事!”
虞昭:“?”
她正怀疑,柳白薇就相当兴奋高兴地说,“听说你用输血之法查出了朱大郎不是朱家家主的儿子!”
尚三娘:“朱家主的妻子背着朱家主与别人私通了?”
虞昭:“……?”
啊?
尚四娘更兴奋,“与朱夫人私通的人还是朱夫人自小就在一起的青梅竹马!?”
虞昭与她们眼睛冒光的视线对上,哭笑不得,“谁告诉你们这些的?”
“当然是听来的了,外面都这般传。”
“外面传你们就信?朱夫人和朱家家主怎么说也算是成亲好些年了,就朱大郎一个儿子,朱家主都未曾纳妾,也能明白她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不错。”
虞昭摇了摇头,“朱大郎是不是朱家的子嗣,等上一段时日你们就知道了,何须听那些没由来的风言风语?”
柳白薇等闻言,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朱家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虞昭身为大夫,接触的私密那么多,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开口将别人家的私事往外传,她还是要给人治病的,怎么能自砸招牌?
几人在一起,很快又转而说起其他有趣的事情来,气氛愉快得很。
而男席那边,就不太愉悦了。
柳六郎成亲自然要请好友作陪,而他与王大郎同为国子监的同窗,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是不必说的,他成亲,王大郎肯定要来。
萧承安一到男席,王大郎就看到了他。
他的笑仍旧温和,远远看着就如温文尔雅的金贵公子,可望而不可攀。
只是握着白玉杯的手略微收紧,手背上青筋显现。
萧承安来了,那虞昭自然也会来。
她……也许是在女席那边。
王大郎将白玉杯中的酒水喝了干净,站起身,朝柳六郎而去。
吉时差不多到了,他要帮柳六郎赋诗闯关,帮柳六郎将新娘迎娶回柳府。
萧承安与不少重臣坐在一起,懒洋洋的交谈着,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王大郎。
他是来观礼的,自然不会凑那个热闹看柳六郎是怎么娶顾怀若。
萧承安想着虞昭早晨起晚了,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应当饿了,便叫来了长吉,让他取些点心给虞昭送去吃。
长吉应声快走,萧承安扫了他的视线一眼,正要收回目光,却忽然看到了角落的某处。
眸光一凝,萧承安转头仔细看过去。
靠近假山的席子上,正坐着一个面容枯瘦,皮肤呈现病态的白,整个人瘦骨嶙峋,好似只剩下皮包着骨头架子的翟少棠。
他貌似短暂的没有再痛苦,就那般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仿佛游走于外观察众人的怨魂,视线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