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少棠今日也丢尽了脸,他走得飞快,尚清清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赶上。
翟少棠路过虞昭面前时,脚步一顿,他迈步朝虞昭走过去,眼底带着深邃的情意,他压低了声音,认真地说,“昭妹妹……我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此事是妹妹她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他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找出了一枚雕鲤鱼绕荷的精致玉佩,递到虞昭面前,笑容温柔地说,“昭妹妹,这是我亲手刻的,就算是我上次冒昧的道歉。”
虞昭冷漠的转开身,脚步不停地离开。
翟少棠忙追上去,“昭妹妹,你忘了吗?我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
“翟公子,慎言。”
翟少棠眼底微暗,旋即又笑了出来,将手中的玉佩重新递过去,“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日后我会常给你写信,也会经常去找你,你我是未婚夫妻,你就算生我的气,也是应当的。”
虞昭恶心欲呕,扭头时,却看到了尚清清那含着沉郁的目光。
她忽地一笑,从翟少棠手中接过玉佩,声音冰冷寒霜,“你可以走了吗?”
尚清清面色苍白得很,整个人都晃了晃,受到的打击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翟少棠却没有分给尚清清一个眼神,点了点头,声音温柔,“昭妹妹你在这儿玩尽兴,我先回去了。”
说完,翟少棠离开了。
尚清清却没有走,她死死地盯着虞昭。
虞昭拿着玉佩,慢慢走远,直到离开尚清清的视线,她站在树下,清风微卷裙袂,秀美眉眼一如既往地冷漠,她将手中的玉佩,狠狠砸在石头上!
玉碎声随之响起,碎裂不成样子。
她淡漠依旧,就如她冷硬如刀的心肠,断不会因为那三言两语的示好,就软下来。
赏菊宴在用过午饭后没多久便要结束,裴夫人的嫂嫂未出嫁前是大晋首屈一指的才女,贵女们请她出来为今日赏菊宴女席所作的诗词来评选。
柳白薇将自己做的诗递给婢女,让她拿过去,转了个身,问虞昭,“你写的呢?”
虞昭无奈地摸自己的袖子,想从里面拿出自己只写了一句诗,还写得不怎么样的纸张出来。
可摸了半天,虞昭什么也没摸到。
她愣了愣,思绪便转,说不定东西遗落在了尚家某处。
“我不会写诗,也就没写。”虞昭镇定地说,“让姐姐白期待了。”
柳白薇见她着实为难,便也笑了出来,不为难她,点了点头,“好吧,没写就没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裴氏嫂嫂仔细读了众多小娘子的诗,最终,柳白薇不负众望地得了第一名的好名次。
虞昭避开人,小心地拉了尚三娘,向她说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那张纸虽然算不上什么珍贵的东西,但虞昭还是在上面写了字。
她本不该担心有人拿那张纸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但还是以防万一。
尚三娘仔细听完了虞昭的描述,认真点了点头,“昭妹妹放心,那张纸若是有了消息,我会立马告知于你。”
虞昭忙道谢,“多谢三娘!”
赏菊宴后,虞昭跟着裴氏离开尚家,在尚家门口,鲁老太君叫住了虞昭。
她殷切地走过去,声音温和,“昭姐儿,后日我家景衡就要拜托你了。”
后日,也就是中秋前,虞昭就要为鲁景衡接筋。
对上鲁老太君的视线,虞昭点了点头,声音温和,“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