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见亭看到鲁景衡这副模样就觉得恼火,冷哼一声,“你不说,自有人告诉我。”
“见亭。”翟少棠看了虞见贤一眼,示意他冷静一些。
鲁景衡绕过他们,只对翟少棠说,“我先走了,去了镇国寺后我等还要往上爬看枫叶。”
看着鲁景衡离开的背影,虞见亭嗤道,“他不就是学业比我等更好些吗?有什么可傲气的?”
鲁景衡在京城是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就连陛下都夸赞他有管仲之才。
“嫉妒他的人不止你我。”翟少棠对鲁景衡这位朋友的心情也很复杂,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鲁世子身上,勾唇一笑,“景衡他的兄长,可是对他记恨得很呢。”
“你还要去镇国寺吗?还是回府去看看你妹妹。”
虞见贤想起妹妹有些犹豫,问翟少棠,“你呢?”
“我想去镇国寺还愿。”
“那就去镇国寺吧,妹妹应当无事,我倒想看看虞昭,她是我叔父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堂妹,理该打声招呼才是。”
翟少棠和虞见亭的速度快了一些,跟上大部队,抵达镇国寺。
镇国寺内香客众多,虞昭不随心的扫了两眼那些佛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的鲁致远,鲁景衡兄弟二人身上。
也不知道鲁致远什么时候动手,镇国寺这么多人,怕是不会在这儿动手了。
虞昭按下焦虑的心情,去求了一签。
虞昭看了一眼,大凶,下下签。
柳白薇和其他小娘子想看看虞昭的签,虞昭给她们看了一眼。
“呀,怎么是大凶?”尚家的两个小娘子惊呼着,“昭小娘子是不是惹了什么煞?得去找了觉大师解签才行!”
她没什么表情地将签子握在手中,问柳白薇,“了觉大师在哪儿?”
“了觉大师在后面,我们去那边找他。”
柳白薇得了个上上签,正觉得高兴呢,拉着虞昭与尚家娘子去找觉大师。
后庭人没有前面多,有一小和尚见到虞昭四人,念了句佛号,“不知四位檀越寻谁?”
“我们找了觉大师,小师父可知了觉大师在哪儿?”
小和尚闻言道,“了觉师叔如今在忙,若檀越不嫌弃,可至净室稍等片刻。”
柳白薇和虞昭没有意见,跟着小和尚到了一间静室。
柳白薇闲着没事儿,如今静室里只有她的闺中好友与虞昭,柳白薇便没有顾及了,问虞昭,“你没回京城,那些年都在哪儿?”
“我一直都在肃州。”
“肃州苦寒,你自己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柳白薇心疼地看着她,只觉她一定吃了许多苦,不然她的手怎会如此粗糙,半分不像京城贵女。
虞昭并不觉得那段时间过得苦,相反,在肃州的时光是虞昭不多的生命中过得最肆意舒服的时间。
虞昭想了想,说道,“肃州虽然苦寒,可锅子却好吃得很,用羊骨熬一大锅汤,放在用炉子烧的鼎内,往汤内下入青菜,蘑菇,羊肉,鹿肉,再洒一些胡椒,麻椒,其汤鲜美,其肉嫩滑,冬日里最暖。”
柳白薇怎知道虞昭竟然这么会吃,只听她那般描述,口中便不停地有口水分泌!
她瞪大了眼睛,“京城也有锅子,我吃着也就那样呀,怎会那么好吃?”
尚三娘咽了下口水,“说得我都想吃锅子了,过了中秋天就愈发冷了,也到了该吃锅子的季节了!”
虞昭抿唇一笑,“京城没有肃州冷,在肃州外走一圈回到家中,再吃锅子如胜世间所有美味。”
静室外的窗户旁,萧承安听里头熟悉的女声侃侃而谈,眉毛扬的飞起。
他还以为虞昭是个连半分喜好也无的寡言小娘子。
没想到提起吃的话竟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