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她意料的,等她回京城时,她怀孕了。
她怀着孕归京,那些想要抨击她未婚未孕的人顿时转变的话锋,骂她不知廉耻,未婚先孕。
萧承安虽然黑脸直磨牙,想将那个把他女儿肚子搞大,却不出来负责的人给揪出来,但还是为女儿处理麻烦事。
含章穿着官服站在朝堂之上,低笑着说,“真是好笑,本官未有子嗣时,你们参本官未婚不孕,断绝安王府的香火,如今本官怀孕了,安王府香火也有了,诸君又觉得本官未婚先孕,实乃不知廉耻之徒。”
“诸君想让本官将诸君的那些破事抖搂出来,让满朝堂的人都见识见识尔等在外都养了多少私生子,却因家有正妻,不敢接进家门吗?”
“你……你胡说八道!”
含章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捂住肚子,“诸君可小心了,本官现在有孕在身,你若是吓到了我,安王府的香火就此断绝,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此女邪祟!
胆大包天!离经叛道!
在场的那些官员心中只剩下这些,他们脸色铁青,却说不出狡辩的话。
捏了捏眉心,厉眼扫了含章一眼,示意她收敛点,刚回来就闹事,小心他们又群起而攻。
下朝后,含章被萧承安提着后衣领往外走。
“爹,你慢点!我的亲阿耶!”
含章一路走一路嘶,好似萧承安在虐待她一样。
“萧含章,你真是能耐了,与你阿娘出去一遭,把自己肚子给搞大。”萧承安脸色黑的能滴墨,磨牙喊道,“那个男人是谁?敢做不敢当的玩意儿,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阿耶,不是别人把我肚子搞大,是我求的这个孩子。”含章略有些心虚的说。
上了马车,含章嘟囔道,“那些老贼总说我不成婚,没有孩子,断了安王府的香火,我便找了个人怀了个孩子。”
“只有我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才不会再拿这件事揪着我不放。”
萧承安盯着她看了半天,问,“那个人是谁?”
“你以前的那个暗卫?还是秦渡?”
“不是……”含章无奈说。
萧承安皮笑肉不笑,“你不与为父说,你觉得为父就查不出来了?”
“商州秦凤县的县令?”
含章一静,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小心翼翼看向萧承安。
不用想,一定是阿娘和她阿耶通信时在信上写了她时常去见陆既明。
萧承安见自己猜对了,额头青筋直跳,“我让人准备你们二人之间的婚事。”
“别!”含章立刻喊,“阿耶,他是个好官,嫁给我就糟蹋了。”
“何为嫁给你便是糟蹋?”萧承安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我将爵位给你,是我愿意给你,给你做王夫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
含章压低了声音说,“不启齿,但这意味着他不能再做官了。”
含章和陆既明讨论过很多事。
那些才姿卓约的男子一旦嫁给公主,就意味着前途尽毁,只能跟在公主身后做驸马。
而她现在的地位表面看上去比公主要高上一层,可以入朝为官,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可她仍旧一个女子,嫁给她做王夫,最后只能沦为那些驸马一样,成为王府的附庸,不再拥有自己的价值。
含章极为认真的对萧承安说,“阿耶,他是一个好官。”
萧承安脸色愈黑,最终还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可以再肆意妄为一些。”
“为父和你阿娘还能为你们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