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
虞昭忍住了笑,指着身边人高马大的萧承安,“你说的是他吗?”
百姓毫无所觉迫近危急,单纯点头,一脸憨笑点头,“对对对,长滴俊得很!”
他用着蹩脚的官话夸赞,“虞小大夫身边的护卫都恁好看,那虞小大夫的丈夫肯定也好!”
他没认过字,乡下连个读书人都没有,自然也说不出俊美无双,清俊如仙人这种话来。
萧承安从虞昭手中接过了羊肉汤碗,放在一旁,顺手又握住了她的手,面无表情说,“我的确算是她的护卫。”
众多百姓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握在一起的手。
就听萧承安继续说,“保护她安全只是我其中一个职责,这是我作为虞昭的夫君该做的。”
虞昭听他严肃表情与这些百姓讲明白自己和他的身份,手还被他紧紧攥着,被这么多人看着,她略有些耳热的抽了抽手。
没抽出来,萧承安还侧头,看似认真的询问她,“娘子,你说是不是?”
虞昭看了他一眼,就见萧承安一副‘你赶紧证明我的地位’模样,她无奈点头,“对。”
那说萧承安是护卫的百姓有些不好意思,“是俺没认出来,对不住对不住!”
“你个笨驴,虞小大夫嫁的人是安王爷!虞小大夫现在是王妃哩!”
“怪不得长得俊!”
虞昭又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这些陈州的百姓就要离开,并不打算在洛城多留。
萧承安着人安排了十几辆马车,送他们离开洛城,并将早就拟定好的赠送犁具与耕牛的文书让护卫拿着,一起拿到陈州,请陈州知府安排此事。
送走这些人后,便到了晚上,萧承安和虞昭回了别院,又带了足足一车子的东西回来。
管事早早命人开始卸东西,并将其规整好,列好单子。
虞昭和萧承安与靳素玉,靳大夫一起用过晚饭,在院子里乘凉时,管事就将列好的单子拿过来给虞昭。
“王妃,这些是今天陈州百姓送来的东西,二十袋白面,二十袋米都很干净,五百枚鸡蛋时间太长,有不少都坏了,还有十来条腊肉,十几缸腌菜,二十几条活鱼和腌鱼,小人都查看过了还算不错。”
至于那些已经坏了的蔬菜,管事也都交代了都有多少。
那些百姓对虞昭的感激之心都是真的,只想着把自己家有的东西拿来给虞昭分,也没想过他们扛着这些东西走了一个多月,东西会不会坏。
虞昭听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让管事将坏了的东西都妥善处理,其他还能吃的放起来吃就是。
一旁的靳素玉哈哈笑道,“这就是当大夫的好了,别人都说大夫是下九流的,那些污秽腌臜,咱们都得见,是上不得台面,可真到用到咱们,咱们把人真给救过来时,他们必然是感激涕零的。”
“更何况那些百姓最是淳朴,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着,虽说反馈的方法比较笨,却是他们能想到最好的表达方式。”
靳大夫附和点头,还与虞昭说起了自己年轻时因为战争而时疫频发,他去疫区治病救人的事迹。
虞昭听得津津有味,这么一说就从黄昏说到了夜色浓郁,风刮在身上、有些冷。
靳大夫和靳素玉都熬不住,结束话题后便各自回了院子休息。
将他们送回去后,虞昭和萧承安手牵手往自己的院子走。
萧承安懒洋洋的,“那些话,外祖从我小时候便开始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外祖是说与我听的,又非给你听,你方才怎么不走?”
萧承安斜睇她,唇角半勾,“学习外祖怎么洋洋得意的自述,待以后咱们的子孙能听懂话了,我就将你的事迹都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