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少棠心中一震,不由得揣摩起虞昭到底是怎么得罪母亲,竟然让母亲说出这种话来。
紧接着,他唇角便勾了起来。
有母亲这话,那他还怕什么?
他早就想看看虞昭雌伏在自己身下是何等模样了。
……
西市。
某间铁匠铺内。
外头寒风肆虐,铁匠铺中却热得想让人将衣裳全脱了。
唯一干净的矮桌上放着一件暗金色云纹披风,前方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形挺拔如松,身量颀长,剑眉星目,俊美面庞棱角分明的男子。
他手中把玩着一件造型别致,看不出是用来做什么的物件。
另外一人则光着膀子,壮硕的手臂肌肉鼓囊囊的,血管贴着皮肤,显得格外狰狞。
光着膀子的铁匠格外的自得,露出得意洋洋的笑,“王爷,这可是小人打的最精细的子母谣,子谣为中心方圆十五仗,有任何响动,母谣都能反馈!”
萧承安勾了勾唇角,将子母谣往上抛了抛,又接在手中,问,“子母两谣分开多远才不会响?”
“大概一里吧。”
才一里。
萧承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铁匠十分委屈说,“王爷您的要求严苛,小人能打得出这等精细器物,已是因小人通读深谙墨家机关术才能做得出来,您要是换别家,他们想都想不出这等法子!”
“好不好用还得本王试试。”
萧承安从胸口处拿了一个荷包,四四方方的,扔给铁匠。
“剩下的改日本王让人给你送来。”
铁匠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金子。
摸着重量也不下十两了。
铁匠露出笑容出来,“嘿嘿,多谢王爷,日后您要是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小人!”
萧承安将子母谣塞入衣襟中,拿起矮桌上的披风,冲铁匠摆了摆手,离开了这热闹非凡的西市。
他骑马到了永兴坊,正巧碰到了去虞宅宣旨的赵掌监。
“哎呦,安王殿下!”
“赵掌监。”萧承安坐在马上,看着赵掌监下马车行礼,他随意挥了挥手,问道,“赵掌监急匆匆去何处?”
赵掌监笑着说,“咱家这是往虞宅宣旨,陛下仁德,封虞小娘子为县主,赐字琼嘉。”
琼,美玉也,嘉,善也。
琼嘉县主?
萧承安将这四个字在心中滚了一圈,觉得皇伯取的名字不好听。
他眼珠一转,说道,“我与你一同去瞧瞧。”
赵掌监闻言,笑得更开怀了,“那殿下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