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不是什么禁欲节制的人。
未成亲之前,他能自己被拒绝了不少次后,继续面无表情的追,还会在她遇到困难时红着眼,凶狠异常地冲她喊‘虞昭,这是最后一次’,然后再继续帮她解决麻烦。
更会把虞昭喝醉后主动的亲吻加深,变本加厉地纠缠放肆,缓解一次一次被她拒绝的沉郁痛苦。
能看到他隐忍难耐,脖子上因为欲望不得释放而凸起的青筋,凤眸因隐忍而压下的沉沉视线,明明非常想咬住猎物却被束缚在囚笼中难以逾越一步的危险。
这些都让虞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亦或者是……恶趣味。
或许虞昭一直都知道她在这场爱情之中,一直都占据着主导地位。
萧承安抓住她作祟的小手,体温热到了一定程度,让虞昭感受到了灼热烫意。
“虞昭,别再乱来了。”他最后一次警告。
面对她,萧承安向来没有那么大的抵抗力。
“别再用这种方式折腾我,换个其他的。”
虞昭唔了一声,对他说,“那你吹笛吧。”
萧承安吹笛向来是一绝。
他安静看了她片刻,拿笛子过来,“你想听什么曲?”
“没离开京城前,我和三娘四娘她们去平康坊听曲儿,为公孙大娘舞剑配的乐便是一绝,我们在清月楼听了乐官改曲,相当不错。”
公孙大娘舞剑当称京城超绝,自然也会被请到宫中为皇帝舞剑,萧承安也看过,配乐自然也听过。
但他关注的不是这个。
“清月楼?”他半眯着眼睛,视线凝在虞昭身上。
虞昭正悠哉悠哉躺在那儿,听到萧承安的叙述,动作忽然一僵。
平康坊是京城的红区,除了接待那些王公大臣,书生郎君的地方外,自然也是有专门伺候有特殊爱好,以及想出门巡点乐子玩的夫人娘子。
清月楼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家,养着不少清倌人。
之前在清月楼还发生过一件乐事。
某位将军有龙阳之好,却已娶妻生子,其妻性子火爆,那将军不敢豢养心头爱在家里,就在清月楼租了间房间给他的姘头。
将军每月与同僚去平康坊十次,九次都是去与心头爱在清月楼厮混。
可是有一次,那将军到了清月楼,却发现他的心头爱正在伺候他家夫人!
将军头顶两顶绿帽,气得火冒三丈,险些将其妻子与心头爱给打了个半死。
最后还是清月楼的龟公对将军说,将军的心头好只要接待了他,第二日将军夫人就会上门来和他的心头好闭门聊天谈乐。
将军这才知道,他的姘头和他的夫人还有那等关系,他一气之下,将两人都送去了府衙,一夕之间,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桩趣事。
萧承安洁身自好,平时又独,自然是不去平康坊的,但他却是知道这一桩趣事,也知道清月楼是什么地方。
他半眯着眼睛,手中的笛子转了一圈,声音不大,语气不善,“点了几个清倌儿?”
虞昭连忙摇头,“一个也没点!我就是和三娘四娘她们去听曲儿的!”
“一个都没点?”
“真的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