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
“那你松开我,我自己能走。”
虞昭便果真松开他,萧承安脚下一趔趄,要不是虞昭及时抓住他,他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萧承安老老实实地被虞昭扶着,二人还算顺利的搭上了一艘前往京城船只。
船只离港,虞昭看着渐行渐远的岳州,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二人假扮城猎户,住的房间称不上好,只能勉强算是一件单独的房间罢了。
虞昭从空间里拿了萧承安的药,花了四十文租了个炉子和一口小釜。
刚刚把萧承安的药熬上,虞昭正要给萧承安看看身上的伤时,门外便传来咚咚声。
二人相视一眼,虞昭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外面站着两个巡兵。
“就你自己?”巡兵上下打量略显黝黑,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虞昭。
“不,还有我家当家的。”
虞昭略显“怯懦”的说,她让开了一条缝,让两个巡兵去看房间内。
巡兵直接推了虞昭一把,将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萧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没有动作。
“这几日岳州遭了盗匪,知府命我等严加巡查从岳州离开的每一艘船只。”
巡兵直接打开了床榻上放着的包裹。
里面除了两件换洗的衣物,还放着足有二十两的碎银,和几吊钱。
巡兵眼睛里闪过贪婪,他们直接将钱给拿走,塞进自己的袖口,慢悠悠问,“你们去京城所为何事?”
虞昭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哭,于是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让眼泪充盈起来,声音哽咽,“给当家的看腿,我们是猎户,他给摔断了腿,城里的大夫说让我们去找……京城的神医。”
巡兵心中哼笑,视线扫过萧承安包扎起来的腿,还有炉子上的药,落井下石说,“伤成这样还想着神医能治好?我看你们还是到了下一个府州便下船,等着自生自灭吧!”
他们心安理得的揣着银钱,就往外走去。
虞昭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将门紧紧关上。
二人还未说话,就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惊叫和骂声,紧接着是惨叫。
虞昭知道,那两个巡兵动了武器,怕是还伤了人。
萧承安听到动静,眼底发暗。
“再晚一些,我给隔壁送些伤药。”
萧承安摸了摸她的脑袋,“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杀了?”
虞昭瞥他,“你觉得你现在能动武吗?”
宛如弱鸡的萧承安:“……”
他有些哑口无言。
“那些巡兵也就能在这船上搜一遍,抢一些银钱罢了,你先养好身体,再谈论其他也不迟。”
将药熬好,虞昭又趁着煮了一些米汤,热了三张饼,就这肉干随便对付了这一顿饭。
萧承安躺在那张不算大的床榻上,他往里面缩了缩,拍了拍身侧,“过来躺这儿。”
虞昭也累,侧身躺在他身边,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要是碰到你的伤口了,跟我说一声。”
“已经结痂了,不算太痛,你且睡,我瞧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