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它们不会往我们这边窜。”萧承安将她往上颠了颠,看向河对岸的璀璨。
“昭妹妹的难哄我早已领教过。”
他侧着头看虞昭,“既然做这些没法弥补,那我就只能一点点补回来了。”
虞昭时不时就要往对岸的烟花看上一眼,听到萧承安的话,她咬了咬唇,没让自己笑出来。
“萧承安。”她低声与萧承安私语,“虽然我没有满意,但现在,我可以原谅你一个时辰。”
虞昭轻轻捏了捏萧承安的耳朵,难以遏制地宣泄出笑意,“除夕快乐。”
在护城河看完烟花,萧承安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他没急着送虞昭回去,而是带她去了京城内有名的安宁塔。
塔高十五仗,是除却曲江宴和瞭望台外,京城最高的佛塔,顶层的景色相当好,放眼望过去,能揽尽小半个京城的夜景。
一路往东市走,路上还买了些小的鞭炮,二人一边往东市跑一边放了好几串鞭炮。
东市里还有几家羊肉汤肆尚未关门,萧承安买了两碗羊肉汤,四个胡饼,一屉饆饠,又去旁边卖糍粑的摊铺上将最后一份糍粑给买了过来。
二人都玩的饥肠辘辘,没再开口,纷纷吃起了东西。
虞昭只吃了一个胡饼,大半碗羊肉汤,又吃了一个饆饠,一块糍粑,剩下的东西全都被萧承安扫进了肚中。
萧承安一口气全都吃光,还又续了一碗羊肉汤,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你在宫里到底吃了吗?”虞昭这会儿的酒已经差不多全醒了,看了看小桌上空荡荡的碗碟,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喝了几口酒。”
过了这除夕,萧承安也才二十,正是能吃的时候,平常胃口就大,这几日郁郁寡欢,心情不畅,吃得也少,除夕夜在皇宫更是煎熬难耐,左思右想的猜虞昭是不是在和其他小郎君游街看花灯,一口饭都没吃得下去。
折腾了这么一晚,萧承安早就饥肠辘辘,就三个胡饼,两碗羊肉汤和一些小食罢了,他怎么可能吃得饱?
萧承安把虞昭送回虞宅,“这几日我就该忙起来了,怕是不得空来,等初五那天,我再过来。”
萧承安这是真话,他是王爷,过年又是祭祖又是应付皇家的各种亲戚,他还要抽空回一趟陇右,祭拜父亲。
“你来我也不见你。”虞昭一本正经地说。
萧承安勾着唇笑,拉长了声音,“是吗?”
“你还走不走?”
“走。”萧承安没动,往里面看,说道,“带你出去玩时坐的马车还是我租的,眼下还了回去,我回家就得受冻。”
“大过年的外面还下着雪,可冷着呢。”
虞昭听他胡说八道才怪,她胡乱翻了一番,在箱笼中找到了一件太子妃赏的,但做得有些大的红色大氅出来。
“喏,你不一定能穿得上,拿走快回去吧。”
萧承安唇边多了笑,接过来穿在身上,大晋的大氅不分男女,且放量本就大,虞昭穿上都大的话,那萧承安穿上就小了一点,但非常合适。
“可还合适?”萧承安故意问。
虞昭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又看了他一眼。
虽然没有明说,但萧承安已经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潜藏的意思。
红衣照人笑,本就英俊的郎君,如何不惹人?
萧承安暗自得意,隔着窗飞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指着她窗户的小榻,“昭妹妹,下次我亲你时,切莫再把几桌给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