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嗤笑一声:“墨柒,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分。”
他走去茶几,从桌面上拎起一份文件甩在墨柒的脸上,语气很淡:“你给这个人钱,是为了干什么?是抹去你想要个医院的真实意图,还是说,他……是你继那个小鸡仔后还养的一个。”
墨柒颤巍巍的将脸上滑落的文件捡起来,半响后,紧悬的心脏才实实在在的落在地上。
这是她曾经找的,抹去长青福利院里十三和十四病情的人,但是看备注,这人已经出国了。
她使劲的呼吸,才勉强将惊惧压下去。
十三死后,十四还没犯病之前。
她背地里找人报复过虞郎白。
她那会没钱,手段不过是低廉的朝他们家丢血书和死老鼠这种手段。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虞欢和虞郎白不住在一起。
最后若干手段不过是在落在了虞欢身上。
小孩被吓的进医院住了七天,差点因为惊惧引起不可逆转的排异,好不容易转好后被送出了国。
墨柒听旁人议论过,说虞郎白大怒,放出话说一旦找到人,要活活弄死。
那会她隐约知道,虞欢是虞郎白不能碰触的软肋。
她使劲深呼吸,却还是哆哆嗦嗦的。
虞郎白朝前一步,低头看她:“说话。”
墨柒抬头:“说什么?”
轰隆一声,雷鸣四起,只是下午,别墅却因为没开灯,暗沉像是风暴来临前的一片漆黑。
墨柒喉咙滚动,默默的看着虞郎白:“郎白哥哥,你让我说什么?”
“你觉得呢。”
墨柒抿唇,找不出理由和借口,最后干巴巴的只能说出一句:“我只是……只是想有个依仗,有个死后和你沾亲带故的依仗。”
墨柒低头看地毯,裙子已经不滴水了,她朝前一步,对着虞郎白伸手:“郎白哥哥,我冷。”
虞郎白没动,眉峰沉下来的阴影覆盖了眉骨的阴森。
墨柒眼泪夺眶而出:“我给他钱是因为,他……他……他。”
她说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睛看他:“郎白哥哥,你抱抱我。”
墨柒和虞郎白在一起时,大多时候都很娇,虞郎白心情不差的时候会依她。
像是抱,像是接吻,亦或者是别的。
会允,会温柔点,会没那么嫌弃和凶。
这会却不是,他后退了一步。
墨柒便朝前一步,赤着脚,颤颤巍巍的靠近他。
但不及虞郎白后退的步子大,所以距离便是越拉越远。
墨柒垂下手,不走了,“你真的要丢了我。”
这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虞郎白沉默的看她。
墨柒抿唇:“你知道的吧,深海圈子里的规矩,订婚相当于结婚,双方没意见的话,大都要搬去夫家住,我们家何止是没意见,是巴不得赶紧送我入洞房,所以,一旦我订婚,唐海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将我的腿打断。”
墨柒垂着头接着说:“我是拿你给我的钱给别人了,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第一回的时候你不就知道吗?我很干净啊,只有你一个,从头至尾就只有你一个。”
“是,现在我姐知道了,你按照从前说的丢了我,这点没毛病,但把我推进狼窝,真的不至于吧。”
墨柒抬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郎白哥哥,真的不至于吧。”
墨柒看着虞郎白的眼睛。
下一秒整个人被推倒在玄关处。
虞郎白跪着,按着她的肩膀,看她湿润头发散落妖妖绕绕的覆盖了半个身子,随后语气很淡:“你哪点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