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嗓音沉哑地又闷哼了一声。
夏知茶一哽,坚决地要扶他:“不行,都这样了,必须去医院!”
她难得声音里染了激烈的情绪,傅辞与还想吊儿郎当安慰两句,就看见她一双眼都染上了些微的红意。
夏知茶眼底是执拗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情绪,睫羽一颤一颤的,却分毫不让。
眼眶红红的更像兔子了。
压下心底不合时宜的念头,傅辞与控制住唇角莫名的笑意,有些无奈地妥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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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诊断高烧合并急性胃炎,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但需要输液。
输液室里没什么人,夏知茶坐在傅辞与旁边,帮他看着点滴。
傅辞与靠着椅背,一双长腿慵懒地交叠,闭眼假寐。
就算这样放松下来,肩背也挺得很直。
即便眉间还透着病气,也自带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与生俱来的贵气。
旁边输液的小学生正认真写作业,除此之外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别人,空旷又安静。
只有铅笔摩擦过纸页的沙沙声。
这样的环境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
这一天的事情有些杂乱,夏知茶此刻终于能缓下一口气来,竟觉得几分困意上涌。
这会儿不是犯困的时候。
夏知茶在心里提醒自己,努力强撑精神。
然而周围的环境实在太过安全,身体的反应渐渐地敌不过意志力。
傅辞与睁开眼时,看见的便是身旁小姑娘双眼迷蒙地半闭,脑袋朝前一点一点的模样。
明明困得不行了,还在逞强。
傅辞与无端觉得有趣,侧过头,盯着她看。
大约是感觉到了投向自己的视线,夏知茶短暂睁了一下眼,但看起来没有多清醒的样子,本能地抬头看向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