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怀孕。”
墨柒装了装惊讶:“我没怀孕啊,好遗憾哦。”
墨柒嗓音带了点哑,惊讶装出了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虞郎白将手机关了,回头看她,伸手。
墨柒下意识往后缩。
虞郎白笑笑,伸手抹她脸上属于别人的血渍,一点点的,统统抹干净,抹的她脸上通红一片。
墨柒看着他唇角的笑,心口安定了些,因为是在冷笑,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带着浓浓的疲倦。
她面无表情的按住虞郎白还在抹自己脸的手:“你想怎么处置我?”
虞郎白手托着墨柒的脸,不过半掌,就覆盖了她大半张脸。
他跟着面无表情:“你愿意生的,是谁的孩子?”
墨柒沉默。
虞郎白接着说:“为什么我的孩子就该被活活掐死?他……怎么了?”
虞郎白嘴巴没停:“你丢在马桶后面的避孕药都要见底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第一次求我要孩子的时候吗?谢飞为什么要帮你?你卖了自己的身子?还是说,他的孩子也比我的孩子金贵?”
“墨柒,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接二连三没完没了的骗我?”
“为什么利用我?”
墨柒打断:“不是我求的。”
墨柒歪了脑袋,脸颊在他手掌上亲呢的蹭了蹭,随后拨开,端正的坐好,长发带了血,却依旧无损她的艳,脸颊红通通的,平日看着是娇的生妖,甜的发腻,这会看,却是一个带着毒水的苹果。
她一字一句的说:“不是我求你的,是你在求我。”
“虞郎白,是你在求我,你求我让我给你生个孩子,我不敢不答应,因为你的世界,没有法纪,没有秩序,所以我不敢不答应。”
“我是利用了你,但你没有吃亏,你碰了我一年多,这些拿来抵十四一条命,拿来换虞欢活的理所当然,我们不该是平衡的吗?”
墨柒说的认真,虞郎白也听的认真。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敛了眉眼,他声音很低:“我虞家洗白很多年了,你知道吗?”
墨柒微怔。
虞郎白笑笑,重新点了根烟:“所以,我是为了你。”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老爷子的死,那晚炸起的火,包括今天你亲眼瞧着的这些鲜血,都是因为你。”
虞郎白看她傻了似的模样,轻笑一声:“因为我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
墨柒心口缩了缩,眼睛移向外面。
那座仓库还在烧,而且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柴火燃烧而起的碰撞噼啪声。
这些人命……是为了她?
墨柒心口狂跳,她镇定心神,笑:“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和沈雪。”
墨柒一字一句,像是在给自己开脱:“是为了你心尖尖上的沈雪,因为虞家老爷子,所以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的死,是因为沈雪,阿三绑了我,你弄死他们是因为你不容人挑衅的尊严,还因为老爷子死带来的动荡。这些人是阿三身后的人,归根结底,他们的命,全都是因为你真正在乎的沈雪,跟我墨柒,毫无关系!”
“这么说,你心里就能好受了?”
一句话,将墨柒的眼泪带了出来。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利用你拿个心脏,可那本就是你欠十四的!十三的命续给了虞欢,你还给她是理所当然啊!”
墨柒捂着脸哭,脸上未擦净的血渍被泪水带下,熏染而出的是脸上的斑斑血水。
虞郎白默默的看着。
看着墨柒哭成了一个带血的碎掉的娃娃。
满含血泪的重复:“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