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逗乐了,“咋,你这一紧张,就和音韵平辈了?”
“就算要叫我爸妈,只能叫大哥大姐。”
孙音敏羞红了脸,“大哥大姐好。”
陈清河和杨音韵解释了好一会儿,才总算让父母接受了孙音敏的身份,以及她是杨音韵母亲的事实。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人,善良憨厚的陈大栓两口子,表现出了十足的善意。
张桂花拉着她到屋里坐下,感慨说道:“大妹子,你可真年轻啊。刚才我还不信,可仔细观瞧,你肯定得和音韵是亲戚。”
“你们俩,离远了看就像是一个人。”
“你这么多年在外头……”
提起在外的经历,孙音敏赶忙说道:“这些年我在外面,并不是在坐牢,一直有在读书学习,也从来没干过坏事。”
“后来跟着清河他们,帮着做点生意……”
孙音敏着急的解释着,她在国外被关押了十多年,从来没有履行过做母亲的职责。
作为一个曾经囚犯的身份,她很怕自己会给女儿抹黑,让亲家看不起女儿。
没想到,张桂花只是拉着她的手,眼圈通红含着眼泪说:“我听清河说,你这么多年在外头,没有爹妈跟着,也没有亲戚朋友,肯定过得很苦吧。”
这一句话,让孙音敏始料未及。
一直沉默的陈大栓,也露出笑容,“以后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
“虽然我们没有杨家有钱,但足够一家人的花销。以后你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再也不用受杨家欺负。”
孙音敏再也忍不住,掉着眼泪一个劲的说谢谢。
张桂花赶忙拿出手绢,“这孩子,说着说着,咋还哭上了呢。”
在陈大栓和张桂花的眼中,孙音敏的年纪也就是个孩子。
而吃过苦的老两口,最看不得的就是别人吃苦。
陈清河带着杨音韵,来到了曾经被烧毁,后来一比一修建的房间,躺在那个曾经躺过一家人,简陋的土炕上。
杨音韵也躺在上头,抬头看向漏雨漏风的顶棚,声音有些哽咽的道:“老公,我躺在这里,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好像梦醒了以后,一睁开眼,又回到了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陈清河搂着杨音韵,笃定的说道:“只要有我在,咱家人就不会挨饿!以前是我混蛋,可是现在,哪怕是剌我的肉给你们吃,也绝不会再让你们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