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认知能力不足,只有进了监狱,才知道后悔。
被刀架住脖颈的瞬间,楼上传来杨音韵凄声喊:“老公!”
张桂花悔恨得直锤墙,“儿啊,你咋这么傻,要羊入虎口!”
哪怕被刀架着脖子,陈清河的神色仍然从容,“我说过,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遭受任何危险。”
杨胜利凶神恶煞的凑上前,鼻尖几乎抵着陈清河的额头,“你他妈都自身难保了,在这儿吹什么牛逼呢!”
陈清河从兜里掏出纸条,“你老板留给你的,自己看!”
杨胜利接过字条,在看到杨丰年熟悉的笔迹时,他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
陈清河冷笑着说,“你老板杨丰年是我的朋友,昌平服装厂也有我的股份。”
“扒我家祖坟,给我盖工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短暂几秒钟的时间,杨胜利的脑子里思绪飞转。
像陈清河这种乡巴佬,虽说有两个钱,但肯定不会太多,否则也不至于一家人在山上种地。
就算在公司入股,兴许就是占三五个股份的小股东。
杨丰年从来不对亲戚下刀,之所以开除自己,肯定是被陈清河找上门闹,没办法才写了个条敷衍他。
找地建厂,刻不容缓,而且是杨丰年下的命令。
只要把坟地一炸,摆平陈清河一家,省钱盖起厂房,一俊遮百丑。
大不了自己担恶名,让杨丰年做好人就是。
反正现在公司不缺钱,杨丰年不至于为了入资几百块,就开除自己。
打定主意,杨胜利咧嘴一笑,把纸条撕了个粉碎,直接丢在陈清河的脸上。
“小子,看在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的家人。”
拿着刀的小混混,把砍刀的刀尖瞄准了陈清河的眼睛,“大哥,上次他把你打得这么惨,要不我把他一对招子给废了。”
招子,黑话是眼睛。
陈大栓忍不住把屋门打开,抄起锄头要往上冲,“谁敢动我孩子,我就和谁拼命!”
“别,都别冲动。万一动手伤人,那咱不成了黑恶分子了么。”
杨胜利满脸狞笑,拍了拍陈清河的脸,“今天我不打你,也不骂你,还要带着你们全家去看烟花。”
“你们说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如果杨胜利知道,陈清河是昌平服装厂的股东之一,之所以上山务农,是因为整座山都是他的,肯定不敢嚣张。
可他现在,完全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根本没有细琢磨。
更何况,这次买地,杨丰年给出的资金是两百块。
如果能花三十块,直接强占了陈清河一家的地皮,他净赚一百七。
陈清河被刀架住脖子,在杨胜利的威胁下,张桂花与陈大栓,以及杨音韵都跟着他们,到了五里地以外的祖坟。
十三座坟地,坟坑口的位置,被塞入了炸药,旁边的土坡也绑上了炸药。
一旦引线点燃,大量炸药将造成小范围山体滑坡,让山坡成为平地。
这样一来,以后建厂的时候,就不用担心塌方的问题。
杨胜利坐在地头,笑呵呵的拍了拍陈清河的脸,“瞅好了,一会你的祖宗们就会被炸得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