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捡起地上锋锐的石头,往赵铁柱的身上脑袋上就砸。
“我弄死你这贱人!”
赵铁柱拄着拐杖,艰难的追赶,马秀英边跑边用石头砸,一副狗咬狗的姿态。
一直等到赵铁柱跑不动了,主动认输,马秀英才骂骂咧咧的扶着他进屋。
两人回到家,开始对着墙壁发愁。
墙上凝聚出水珠,地面上也有了积水,屋子里住着像冰窖,秋天就要穿冬天的衣服。
赵铁柱家的茅草屋,只有两间房,一个客厅一个卧室。
挨着墙壁的,就是卧室。
他们没办法,只能先把床从卧室抬到客厅,再在凝结水珠的墙壁的下面,堆上干燥的泥土,避免水到处流淌。
客厅里依然很冷,不过总算能睡觉了。
俩人躺在床上,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
自从赵铁柱截肢,俩人已经两个月没同房了。
马秀英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她伸手去搂赵铁柱,却被一把推开。
“滚一边去,睡觉!”赵铁柱粗暴的吼道。
像今天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马秀英怒的掀开被子坐起身,“你腿断了,又不是废了,这段时间到底是咋回事!?”
事情已经瞒不下去,赵铁柱阴沉着脸坐起身,“上次被捕兽夹给夹住的时候,我被弹了一下,医生也和我说过,以后都不行了。”
“啥?你废了!?”
“你他妈才废了!”
赵铁柱用剩下的一只脚,把她踹下床,“马秀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或者给我带绿帽子,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看到赵铁柱一脸狰狞,凶神恶煞的模样,马秀英一点也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他从生理上和身体上都废了,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都很正常。
被吓到的马秀英,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又想去陈清河那里骂街,让他停了冷库。
可八月底,正是结工资的日子。
村里三十口人,挨个的来陈清河这里领工资,那些干得好的还有福利,比如大米鸡蛋和猪肉之类的。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进出,马秀英看着人多心里害怕,就不敢进去闹腾。
思前想后,她觉得斗不过陈清河,咬了咬牙决定挪屋。
只要自己砌一堵墙,和冷库隔开距离,就不会受影响。
可砌墙说是容易,她在村里别说亲戚,连朋友都没有一个,拿啥找人砌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