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着手,躺在农村的土炕上头。
门外蝉鸣喧嚣,蛙声阵阵,又是一个新的夏末。
五年光阴,历历在目,陈清河心中百味杂陈。
上一世活了整整几十年,竟不如这几年来得痛快。如果让陈清河选择的话,他哪怕这一刻在老婆怀里死了,也心满意足。
趁着太阳还没下山,陈清河脑袋里忽然蹦出一个主意。
“老婆,我之前赚钱的时候,你还一直怀疑是咋赚的,今天想不想跟着去看一下?”
“我给你还原一下,咱们家的第一桶金,到底是哪儿来的。”
“好呀!”杨音韵兴致盎然的说道。
俩人一起回家换了黄胶鞋,劳保裤,外加上皮手套和兜网,跑进了后山的林子。
陈清河记得以前的时候,后山的林子全都是杨树和灌木,现如今早就成了能养殖木耳与灵芝的特殊树木,地上生长着人参茯苓等的名贵中药材。
贫瘠荒凉的土地,在父母的手中,已经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宝地。
俩人抓了一兜青蛙与蝉蛹,回家后两口子忙活着做饭,孙音韵则好奇的坐在房顶,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小山。
今年三十几岁的孙音敏,走过不少地方。
繁华如迈瑞肯,贫瘠如坎比亚的村落,可是没有一个地方像是石龙村一样安静和祥和。
同样地方环境,如果放在迈瑞肯和坎比亚,大家种植的大都是烟叶类的东西,成年人泛滥性成瘾,孩子们的早早拿着AK相互突突,相互分帮派抢夺财宝。
可是石龙村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们之间和睦相处,等到了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有炊烟冒出,夕阳西下仿佛是一幅画。
“饭好了,下来吃饭!”
陈清河在下边吆喝了一嗓子,孙音敏这才下楼。
晚上,陈清河做了油炸蚕蛹,麻辣跳水蛙。一个色泽金黄油量,另一个红彤彤的诱人。
杨音韵擦拭去额头岑岑汗珠,正蹲在一旁仔细洗手。
“老公啊,以前都是见你一麻袋接着一麻袋,从山上往下背蝉蛹和青蛙,没想到抓这玩意难到离谱。”
“你之前每天干那么多活,天知道你受了多大委屈。”
杨音韵说着说着,眼圈就要泛红。
陈清河赶忙道:“打住啊。老婆,咱今儿是开心来的,可不许哭,否则不吉利。”
门外,风尘仆仆的王成芳进门就喝水,“清河,瞧瞧我把谁给带回来了。”
“芳姐辛苦。”
陈清河递过去一瓶国外拿来的饮料,王成芳也不客气,拿起汽水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