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清河叹了口气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事说起来正常,但也让人心寒。”
“我绝对相信,奶奶是个很好的人,可一旦有了钱和权利,这份好就只能深深的藏起。”
“我是真不愿意看到啊,有一天咱们要和奶奶兵戈相向,甚至是鱼死网破。”
杨音韵美眸带着担忧,“要不然过两天,咱们两口子去找奶奶说说,把话说清楚了,咱们不想和杨家为敌。”
陈清河苦笑着摇了摇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哪怕是我们不想夺权,在拥有足够的实力后,始终会威胁到杨家未来继承人的地位。”
“我和杨继盛的个人能力都太强,杨家的新任继承人,是绝对打不过我们的。”
“为了保证权利的安全交接,我和杨继盛必须得死。”
杨音韵低着头,有些落寞的说道:“老公,都怪我。如果我不是杨家的人,你也不会遭受到这种磨难。”
“傻老婆,怎么会是磨难呢。如果没有你在,我觉得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陈清河搂着杨音韵,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正和文三江一起在阳台练功的陈清河,忽然收到了杨家的传唤,要他们一家人过去一趟。
陈清河看着来报讯的人,沉吟稍许询问:“你说的一家人中,包不包括孙音敏?”
女秘书没有回答,而是含糊其辞的道:“奶奶说的是‘一家人’。您如果觉得孙音敏是这个家族成员之一就带着,如果不是就随意。”
正坐在客厅里的孙音敏,已经听到了这话,但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陈清河笑着道:“还愣着干什么呢,换身衣服走吧。”
穿上正装且戴上眼镜的孙音敏,总算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三人坐上了商务车,直奔着杨家总部。
四十分钟后,在钱春芳的书房内,陈清河坐在左侧,旁边挨着杨音韵和孙音敏,正对面戴着老花镜的钱春芳,正捧着一份文件刷刷的签字。
钱春芳不开口,陈清河等人坐着也不动弹。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钱春芳才放下了手中文件,轻叹了口气说道:“家族事务繁忙,我这老婆子经常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清河,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偌大个家主给自己道歉,让陈清河心里头更加别扭,愈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您不必多礼,还是直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