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这四个字,钱春芳咬得特别重。
杨廷军的脸色变了变,收敛愤怒平和许多,“家主,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问罪的,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
钱春芳板着脸,点燃一支雪茄不紧不慢的抽着。
“钱已经给出去了,合同已经下发,三个月内已经无法再刁难陈清河。”
“老叔,如果你想听道歉的话,回头我给你写个检讨书。”
“你!”杨廷军咬了咬牙,颇有些无奈的道:“算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办公室内只有两人,钱春芳收敛去原有的和善,从锁着的柜子里取出计划书。
“老叔,我依然认为,陈清河并不是目前杨家的最大敌人。”
“要想让杨家的接班人平稳上位,最大敌人就是杨继盛,其次是族内总想等着我死之后,分裂杨家的元老级人物。”
“最后能威胁到咱们的,才是陈清河本人。”
“我们原定计划,不断给陈清河增加像采购公司这样的生意,他只要不答应,就从孙音敏的身上下手威逼。”
“现如今,秦安民坏了咱们循序渐进的计划,想要继续对陈清河下手又不到火候。”
“在我看来,可以延缓对陈清河的攻击。”
秦安民的眉头紧皱成疙瘩,显然是对钱春芳的话并不满意。
“养患如养虎,虎大要伤人。我认为在这些人当中,陈清河的潜力最强,所覆盖的生意最广,必定会对将来杨家的继承人产生威胁。”
“依我看,陈清河还是第一威胁,我们得想办法对付他!”
钱春芳面色不悦,“陈清河的生意体量小,种类庞大,对付他好像是抓遍布在屋子里的蚂蚁,就算不累死,也得把我们烦死!”
“现如今,杨继盛都快骑在杨家的脖子上拉屎拉尿,我们不对付他,难道等着他成长起来,对付我们吗?”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愿意让着谁。
争执了约莫有二十分钟,秘书敲了敲门,随后推门入内,将两杯水放在桌上。
杨廷军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这儿的秘书,手脚都挺麻利的啊。”
钱春芳听出了弦外之音,一向和蔼的她,立即板着脸呵斥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在书房会客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进门,更不能靠近!”
“下次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给我走人!”
秘书吓傻了,鞠躬道歉后仓皇逃离。
喝了两口水,杨廷军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你说得没错,杨继盛已经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必须要严惩。”
“但陈清河和杨家还没有闹僵,或许我们可以想一个好办法,让陈清河挨个的去攻击那些想要分裂的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