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凝重的说:“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
赵昌平连忙问:“谁啊?”
“一个叫杨胜利的家伙。”
“杨胜利?”赵昌平挠了挠头,“这人我听说过,在道上有一号。”
“清河兄弟,你一直都住在农村,不坑人不害人,是咋得罪这号人的?”
陈清河无奈一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我真是坑人害人,杨胜利反而不敢招惹我。”
杨丰年表情有些古怪,“这个人伤到你没有?”
“就凭他那点道行,根本伤不了我。”
陈清河不屑的道:“昨天被我揍得头破血流,灰溜溜的滚回去。”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今天来县城,就是为了拜托两位查清楚杨胜利的底细,连同他的后台与党羽,一起连根拔起!”
杨丰年苦笑着说:“清河兄弟,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既然他没伤到你,这件事就算了吧。”
陈清河不由皱眉:“杨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胜利是我的远房表哥,虽说八竿子打不着,但最近扩建厂房招募工人,都是他在替我做。”
“清河兄弟,从某方面来说,这个人是咱们服装厂的手下啊。”
“这家伙人品不怎么样,办事情还算麻利,能给公司帮上不少忙。”
“要不我做东,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吃顿饭,恩怨两清。”
陈清河冷笑一声,并没有打算给杨丰年面子。
“这样的手下我可请不起,而且我们之间的恩怨清不了。”
“杨老板有我的三千块入资,公司已经被盘活。我这点钱,现在已经可有可无。”
“这样吧。我撤资,公司你们自己经营去!”
杨丰年吓了一大跳,“清河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撤资啊!”
“现在的昌平服装厂的确已经稳定下来,不久就会财源滚滚。”
哪怕给陈清河撤资,也不会对工厂造成影响。
但即使如此,杨丰年也绝不能让陈清河撤资。
第一是道义问题。
当初在公司最困难时,是陈清河用房子作抵押,伸出援手才让他们合伙成立的公司。
度过严寒后,如果把雪中送炭的人轰出屋,杨丰年干脆连人都不要做了。
第二是能力问题。
杨丰年一直觉得奇怪,第一次邀请陈清河合作建厂时,服装厂前景一派大好,可他宁愿买房子也不愿意做生意投资。
当时在杨丰年看来,陈清河就是贪图享乐,鼠目寸光。
可他万没有想到,在他们公司最困难最不看好的时候,陈清河竟然伸出援手。
那时他和陈清河还不算熟络,更谈不上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