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廷低眸,一点一点仔细的扫过她的全?身?。
这件样衣还没有完工,部分精细的钉珠和刺绣还没有完成?。抹胸的设计露出纤细漂亮的肩颈,接近A字型的大裙摆,层层氤氲的纱上蔓延着经过精心设计和排列搭配的立体花朵。
不是婚纱上常见的玫瑰蔷薇,而是一朵朵的桃花。
刺绣的花瓣晕染着极淡的粉,从柔软的白色裙摆中?透出来,仿佛少女白皙的脸蛋泛起娇羞的浅绯,满满的浪漫气息,却也不会?显得过于繁杂。
姬桃看?着男人指着几个地方,用流利的法语跟皮埃尔沟通,英俊的侧颜温和矜贵,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认真的魅力?。
她听不懂,但是他说法语真好听啊,大提琴般的低沉优雅,浓黑巧克力?般的醇厚……
“太太。”
男人的一声低唤让她回过神来,“嗯……啊?”
“喜欢么?”
对上男人漾着星星点点笑意的眼眸,姬桃下意识的答,“喜欢。”
“我问的是衣服。”
“……”
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姬桃羞恼的嗔他一眼,“我答的当然也是衣服!”
司绍廷低头看?着她,低低轻笑,“是么。”
“……”
诡计多端的坏男人。
皮埃尔的团队带着样衣和修改意见还有手背上的两道猫抓痕返回巴黎,继续赶制这件华丽的婚纱。
干了坏事的姬发发被拎回它的房间,接受教育。
“谁教你挠人的,嗯?”
姬发趴在龟丞相——那只巨大乌龟壳柔软的肚皮上,圆圆的猫儿眼无辜,小小声的“喵呜”了一声。
可怜,弱小,无助。
姬桃不忍心,“发发不是故意的,毕竟它很小就离开了妈妈,一个猫在外面?流浪……”
司绍廷瞥她一眼,“慈母多败猫。”
“它一个猫能败到哪里去……”姬桃的话语在男人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胸膛上几道明显可见的抓痕时,低没了下去。
男人瞧着她,温温淡淡的道,“差点儿忘了,谁教的,看?来不用问了。”
“……”姬桃红着脸嘟哝,“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每次……”
他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下,低沉性感的嗓音透着点儿故意的恶劣,“我每次怎么?”
不待姬桃回答,男人单手将她抱了起来,长腿两步走到定制的城堡型木制猫爬架前?。
脚刚落地,身?体被转了过去,她下意识的抓住了猫爬架的柱子,整个人向前?俯趴在城堡三层的围栏露台上。
“啊……”她出口的抗议变了调,转为一声吸气,又透着难言的娇媚。
男人炙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边,湿濡的吻卷起她的耳垂,“爱挠人的坏桃子……该罚。”
刚才看?见她穿着婚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了。
她还眼神晶亮,那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