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闪着寒光,姬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至少,她可以见到妈妈了……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她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刺啦”,下一秒,她感到手腕上一松。
柔滑的丝绸布料滑落,蹭过皮肤,微微的凉。
“……”
姬桃小心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站在床尾,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那把短刀,手腕轻轻一挑。
绑缚在她脚腕上的领带随即断成两截,散落在床单上。
司绍廷随手将那把名家锻造的古董短刀丢开,一只大手还攥在她的脚腕上,漆黑的凤眸沉沉的居高临下盯着她。
“还哭吗?接着哭,哭大声点我爱听。”
“……”
姬桃的啜泣噎在了喉咙里,来不及收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白皙的脚腕纤细玲珑,他明明绑的很松,不会勒出痕迹,更不会伤到她。可是因为她不管不顾的胡乱挣扎,布料在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泛红的勒痕。
红痕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司绍廷的指腹摩擦过那道痕迹,眉宇间的不悦之色更浓。
“昨晚用这只脚踩到我脸上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吗?”
“……”
姬桃眼眸张大,揉着手腕的手僵住。
“我没……”她想要否认,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底气,毕竟她睡着之后的事情她又控制不了,也不清楚,“……没吧?”
姬桃心虚地撇开视线,小小声的辩解,“我提前提醒过你的。”
很好,拿司景齐的前例提醒他,还敢一提再提。
原以为她还算识趣,看来有些心思还是没有收好。司绍廷本来就阴郁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再想到她方才惊恐又嫌恶,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刺眼。
姬桃被吓飞的三魂六魄逐渐归位,还好只是脑补过度,一场虚惊……
庆幸之余,想到自己刚刚又是哭得稀里哗啦又是求饶的,一时间尴尬得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就,就算她真的踩他脸了吧,谁家好人会半夜把人绑起来啊,不能怪她想太多吧……
姬桃眉眼低垂,撑着床正要起身,一道阴影忽然朝她笼罩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的跌回床垫上,男人高大的身形覆盖了上来,将她整个身子笼罩住。
姬桃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抵着他的胸膛,手却被扣住,男人的俊脸逼近她的眼前,低低的嗓音凉凉徐徐,“刚才骂我什么,嗯?”
“……”
“变态,是吧?”司绍廷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心虚躲闪,温凉的语气不咸不淡,“看来不仅是爱听黄歌跳艳舞,对于变态的特殊癖好,了解得也是门儿清,还挺能理解的?”
姬桃嗫嚅了几下唇瓣,脸色通红,“我,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哦,我乱说什么了?”司绍廷捏着她的下巴,自上而下的俯视她。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女人刚哭过的眼眸像被水洗过,眼皮红红的,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