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诡脚步一颤,平时打架以一当十的男人,竟然有点走不稳。
盛千意发现有用,于是故意大喊:“啊,星诡他摸——”
还没喊完,星诡已经扛着她飞快折回了老宅,速度之快,可见求生欲极强!
“你放我下来!”盛千意快被颠散架了。
星诡将人放下,盛千意也终于看到了客厅里的情景。
一瞬间,她呼吸哽住。
古色古香的偌大大厅之中,有个很大的玄铁笼子,笼子的钢筋很粗,和地面一个弹起来的锁扣牢牢扣着。
而玄铁笼子里,时修宴手里扣着一个已经吓晕过去的男人,牙齿落在那人的颈动脉上,张口就咬了下去!
一瞬间,男人被刺痛惊醒,惨叫出声,划破空气。
而血腥蔓延开来,时修宴赤红着眸子也因为大厅门口突然出现的动静,而缓缓抬头。
盛千意隔着十米的距离望着他。
盛千意的眼睛里有潮气,而时修宴已经是猩红双眸。
他没有再咬人,却似乎也没认出盛千意。
那个佣人趁机从时修宴的手里挣脱出来,惨叫着捂住脖颈跌坐在地。
空气似乎在此刻静止了一会儿,直到,木柏荔抽了一支镇定剂,就往笼子而去。
下一秒,她已经被时修宴的人扣住,手里的针剂落到了地面。
一直没有发声的时沧海开口了,他的人都已经被时修宴带来的人制服,他却并不慌乱:
“星诡,他在发疯,如果让他就这么疯下去,你知道后果。”
星诡手指紧握成拳。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时修宴发病的样子,那时候的时修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痛觉,想要撞击或者撕碎一切。
而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很多次的撞击造成了骨裂,之后很久才好。
所以,后来时修宴每次有发病前兆,都会将自己锁起来。
时修宴的别墅有个秘密的房间,就是他锁自己的地方。
他用铁链将自己手脚全部锁住,他无法出去伤人,也伤害不了自己。
只要熬过那几个小时,时修宴就会恢复如常。
可现在,时修宴虽然在铁笼子里,但是手脚都是自由的,刚刚撞击肯定又崩裂了他身上的伤口。再这么下去,他很可能重伤!
这时,一道女声打破了双方的对峙,是木柏荔开了口:
“我给时少的,只是普通的镇定剂,对身体不会有伤害,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话,可以先让一位保镖来尝试。”
闻言,有保镖不忍心见时修宴难受,就要自告奋勇而上。
而就在这时,盛千意动了。
她一步步走到檀香炉前,打开香炉盖子,嗅了嗅里面的气味。
之前她只当是普通檀香,毕竟时修宴在家时候,也爱点檀香。
她问过他,他只说是心魔太重,需要安神。
而现在,这里面的味道似乎有一丝和时修宴家里的不同,应该不是错觉。
盛千意直接将茶水浇在了还没燃尽的香上。
“不用镇定剂,你们打开锁,我进去安抚他。”盛千意语气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