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瑾只觉头疼欲裂,他捏紧了手中的资料,心猛地抽搐着。
所以,君棠月的意思,是他这个四哥为了害秦音身败名裂,利用棠棠的脸做文章吗?
她怎么会存这种心思??
裴璟辞拾起一张报告单,眼底也闪过一丝狐疑。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见不惯一群人对一个虚弱到快喘不过气的小姑娘咄咄逼人。
虽然他也很不爽自己与君棠月的关系被秦音误解。
但他到底心软,听了君棠月的解释后觉得她确实没有作案的动机和能力。
便索性上前一步。
先扶住摇摇欲坠的君棠月。
君棠月身子一软,就这么结结实实地窝进裴璟辞宽厚的胸膛处,她轻轻攥紧裴璟辞的衣角,委屈至极地抬眸:
“璟辞哥,棠棠没有……”
“我也不懂为什么姐姐三言两语就在我额头的药膏里化验出了什么白胥草成分。”
“我一开始也说了,我根本不愿意来麻烦姐姐的,又怎么会故意陷害姐姐的产品呢?”
裴璟辞蹙眉,在抬眸间触及秦音那冰冷疏离的眼神,更是倍感不爽与别扭。
曾经。
秦音对他千依百顺,见着他便会扬起温和的笑意,在君家会乖乖在药圃里等他,为他种上几种调养身体的草药,等他陪她一起采摘。
还没回君家时。
秦音虽时常跟在秦谟身边,秦谟再忙也会为她打理好一切。
但秦谟偶尔没法陪伴秦音时,小姑娘也会乖乖等着他去接她兴趣班下课,与他一起散布回家。
他们之间的感情纯洁而纯粹。
秦音对他的依赖更是在秦谟出事后,到达了巅峰。
她求自己带他出君家去探望秦谟。
那时候君家戒严,秦音被罚在祠堂跪了四天四夜,刚出祠堂根本站不稳,也没丝毫力气。
那是裴璟辞第一次不顾君司煊的阻拦。
执意要在祠堂外陪她。
在他眼中,秦音一个小姑娘实在承受了太多,他理解君家不愿意秦音再与秦家接触,但也心疼秦音的执着。
于是,那四天。
秦音在祠堂里跪着。
他便在祠堂外等着。
四天时间刚到,他便进去扶着她出来,给她喂水喂吃的,心疼地摸摸她的发顶,由衷地心疼:“小音,你这又是何苦?”
秦音那时候瘦得像只小鸡仔,蜷缩成一团根本摸不到肉,眼眶红肿,唇瓣更是苍白脱皮。
哪还有当初被秦谟养着护着的时候那种明艳脱俗的模样。
那时候,他心疼坏了。
赶紧给她喂了好几口水。
秦音这才缓过气,嗓音沙哑粗糙,依旧不掩关心,她指尖死死攥着裴璟辞的衣角,眼眶里泪珠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