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迩的声音淡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现在不是什么旧社会,我也没签卖身契,
你没有权利唔你想干什么……”季听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后颈一点刺痛,她惊愕的回过头,就看到申屠迩面无表情的拿着一个袖珍的针管,而针管里的东西已经尽数注到了她的脖颈里。
她来不及质问,就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终于恍然为什么他的脸会红了,原来不是气的,而是发烧了。
黑。
周围是一片纯正的漆黑。
季听愣神许久,才意识到之所以是漆黑的,是因为自己的眼睛还没睁开。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无力的感觉从四肢到眼皮,每一块肌肉都不是她能调动的,她好像整个人只有灵魂是自由的,其他的都不再受控制。
慌『乱』的感觉油然而生,可她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当她以为自己要往黑暗中越陷越深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乖,别怕,『药』效过了你就能醒了。”
只这一句,季听突然安定下来,不再去『逼』迫自己挣扎,而是适应这股黑暗。渐渐的困意袭了上来,她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手指,发现虽然还是有些无力,可也算能支配自己了。季听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目光所及之处还都是黑暗时愣住了。
“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梦中听过的声音,季听顿了一下看向声音来处,隐隐看到他的轮廓后松了口气。还好,她以为自己被困在梦里醒不过来了。
“那『药』看着厉害,其实对身体没什么损伤,你不用害怕。”申屠迩又开口道。
季听顿了一下,才算想起昏『迷』前的事。她沉默片刻,再开口发现嗓子已经哑了:“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多,你先把眼睛闭上,我开灯。”
季听顺从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就感觉到灯光亮起了,她适应片刻,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申屠迩的深沉眼眸。
两个人无声对视许久,申屠迩再次开口:“怕吗?”
“……”说怕那是假的,一连几世都这个套路,她已经腻了。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的,只是停顿片刻后换了话题:“这是哪?”这间屋子堆满了东西,也就她这边放床的位置空当些,地上还连地板砖都没有,是光秃秃的水泥地,不像是家里。
“以前是佣人房,减员之后这里就空下来做库房了,平时家里放不下的东西都在这里,这张床还是以前老三买的,大哥嫌太女气,就给丢到这里来了。”申屠迩见她没有应激反应,微微放松了些。
季听沉默一瞬:“你要把我关起来?”
申屠迩不说话了。
季听皱眉:“你真是这么想的?”
“还有别的办法吗?”申屠迩勾起唇角,眼眸一片平静,“不想分手,也不想让你走,更不想跟别人分享你,除了把你藏起来,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放心,我会告诉大哥他们,你已经辞职走了,今天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还在别墅里。”
“……”
“睡一天了,应该饿坏了吧,起来吃点东西。”申屠迩说着,朝她伸出手。
季听默默盯着他的手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手递了过去。申屠迩嘴角噙笑,温柔的把她拉起来,然后打开保温餐盒,小心的给她喂粥。
“你打算关我多久?”季听吃了一口后突然问。
申屠迩垂眸:“不知道,兴许就是一辈子呢。”
“申屠迩。”季听声音里透出一分警告。
申屠迩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又觉无趣:“不要想逃走,也别想离开我,虽然这里只是库房,可安全『性』也非常高,你一个人逃不出去……也最好别指望有人来救你,这里隔音很好,不会有人发现你在这里。”
“所以我就注定被关了呗?”季听声音中透出一分无奈。
申屠迩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季听的精神还没恢复过来,也干脆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餐盒的粥和小菜都吃光了,申屠迩放下餐盒时微微松了口气:“季老师胃口没变就好,我真怕你不吃东西。”
“……放心,我没功夫虐待自己。”季听斜他一眼,撑着床躺好,突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想问,“这里有洗手间吗?”
“有,左边位置有独立的卫生间。”申屠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