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那种疲倦感被抛之脑后。她出于本能的反应,维护周敛深:“老板不是那样的人,他很专一。”
“热恋期的男人都专一。”乔宁讽刺的哼道:“你跟江云舟不是也有过好几年的甜蜜时光。”
说到这里,舒菀握着筷子的指腹紧了紧。
她本来就不想吃饭,听乔宁这么一说,更吃不下了。
开始的那两年,江云舟的确对她很好,似乎比现在的周敛深还要细心,但在她不知道的很多个夜晚里,他也许都在苏蓝的床上。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感情里都是最出色的表演者,在没有满足自己的心理所需之前,他会为此精心筹划、步步为营。
舒菀沉默下来,咬着一块鸡肉,觉得特别难吃。
乔宁又给她出主意,认真道:“等手头上的项目结束了,还是趁早生个孩子,让他给你立个遗嘱,这样咱后半生就不用愁了。结婚离婚的都随他去,反正钱是到手了。”
“……”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舒菀觉得,如果周敛深真的打算和她分手,一定会把利益这东西划分的明明白白,她休想从他那里拿走一丁点好处。
从他对待前妻和简若的态度上就可以证明,面对不爱的人,他无比冷漠绝情。
舒菀还是挺害怕的,怕自己变成他第二个前妻。
……
舒菀难得准点下班。她今天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乔宁还在加班,她一个人打了卡,然后去地下车库。
刚坐进车里,手机正好响了。
是许卉打来的电话。
舒菀挂上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接了电话:“许姨。”
那边,许卉问她:“小菀,下班了没有?”
舒菀应:“嗯。”
许卉犹豫了一下,才说:“今天晚上回家一趟吧,你爸他病了,他这一把年纪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怎么样你们都是父女,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舒菀听着,不禁皱起眉头。
许卉劝她:“再说了,他的脾气你比我了解,这么些年了他都是这样,其实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
这番话对舒菀而言,其实是不太舒服的,但她也知道,许卉没有恶意。
舒菀什么都没说,只问道:“我爸怎么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去了医院没有?”
许卉一一回答了,说:就是小感冒,不严重,但一直念叨着想她了,想让她回家,却不好意思说。
舒菀驱车行驶在路上,听见这番话,心里无比纠结。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转了个弯,车子开往了遵义路的方向。
挂断电话之前,她说:“知道了,我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