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红着眼瞪她:“你得意什么,今天但凡我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是个杀人犯!”
宿窈抬了抬下巴,万分讽刺:“凡事都喜欢先下手为强的苏小姐,竟然也懂法呢?”
周时衍皱眉:“宿窈,你少说两句。”
宿窈呵了一声,周时衍彻底败光了她对他的最后一分好感:“我是夸她又不是骂她,你这就护上了?”
顿了下,她又道:“也对,你们本来就是差一步结婚的夫妻,是我多余。”
“有个事本来是想在饭桌上问你们的,现在看情况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周律师,你就在这给我解个惑吧。”
宿窈走到周时衍面前,拿出自己截屏的手链图片和聊天记录。
“周律师,关于这位苏小姐对我说的话,你有没有什么要反驳的?”
宿窈对周时衍那点微薄的信任,早在他奋不顾身冲到马路上护着苏格时就散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之所以再问,也只是图个干脆。
果然,周时衍在看到那些东西后,神情有些错愕,诧异地看了眼苏格的方向,唇线动了动,到底是没有说出辩驳的话。
能让一个打官司百战百胜的律师都无话可说,宿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嗤笑了一声,心底发寒。
眼神瞧见病房里有个花瓶,应该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但里面的水还在。
宿窈直接扯了花,朝着病床上的周时衍就泼了过去。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让我说吧,周律师,我祝福你们二位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一话落下,宿窈又看向苏格,朝她指了指。
“姓苏的,以后见着我,你最好绕着路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宿窈走时,把病房的门摔得很响。
花瓶里的水还带着枯萎的叶子,黏在周时衍的脸上,半黄色的水珠也顺着他头发往脸上淌。
苏格顾不上跟宿窈置气,她知道周时衍有强迫症,最受不了这些,这会儿手又不方便,赶紧拿着毛巾过去帮他清理。
“这回你看清楚她是什么东西了吧?”苏格皱眉道:“亏你还想着护她,她可不识好歹呢。”
顿了下,又担忧地看向周时衍刚包扎好的手臂,雪白的纱布上也有些黄色的水痕:
“我叫医生重新给你包扎下吧,那水肯定不干净,让你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周时衍在她转身要走时,把她给拽住了。
“苏格,你对今天发生的事,还满意吗?”
苏格顿住,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眼中闪烁:“阿衍,你在说什么?”
周时衍:“你故意动宿窈的东西,又把话题故意往我身上引,为的不就是看到现在这一幕?”
苏格僵住,抿起唇角,声音也冷了。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阿衍,我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我也受了委屈,你要是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就这样质问我,未免有点太偏心。”
周时衍垂着眼,望着纱布上的那点脏污,眉心拧着,语气疲惫:“你以为宿窈蠢吗?你给她发那样的消息,就没想过她会截图保留证据?”
苏格的脸色,这会儿是真的立不住了,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