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忱和叶南容都到了江宁的消息,她震惊的手一抖,刀锋直接扎进了指腹,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凝烟根本顾不得痛,叶南容怎么会来,叶忱作为监军,他是为什么?
下人看着她流血的手,紧张道:“姑娘,您的手。”
“我没事。”凝烟草草用手绢缠住留血的手。
未等心绪平复,下人又道:“老爷请姑娘尽快过去。”
凝烟心生生凉了半截,父亲岂会无缘无故让她过去,莫非是发生什么了。
再想到同时要见到叶忱和叶南容,她竟有一种,先前一切都成了白费的无力感。
……
府衙的守卫引着凝烟往里走,远远看到亮着灯火的厅堂,难言的不安和紧张堵在喉咙口,她揪着双手让自己冷静。
走在廊下,她便听见了里头的交谈声,最熟悉的莫过于叶忱的声音。
温雅和煦,偶尔划过一声笑。
凝烟愈发用力的攥紧指尖,伤口传来痛楚的同时,她注意叶忱的说话声也停了停,就似感觉到她来了一般。
怎么可能,她太敏感了。
凝烟冷静下心神,又听看里头气氛还算和融,应当不是什么太糟糕的情况。
随着守卫把门推开,厅中的景象印入眼帘,父亲坐在席右,旁边气势威武的,无疑就是定安侯。
而另一边,是叶忱,与叶南容。
与此同时,一双双目光落到她身上。
定安侯是兴味的探究,叶南容是迫不及待的浓烈情思,而叶忱,他的目光深刻不展露情绪,只是缓缓,仔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短短几许,就将她整个人不落分毫的拓进眼里。
凝烟望着足尖,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凝烟来了。”沈从儒笑看着她,手指向定安侯说:“还不见过侯爷。”
凝烟屈了屈膝,“小女见过侯爷。”
末了,缓缓转身朝向另一侧,“见过六爷,三公子。”
叶南容自她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得入了痴,情难自控的唤:“凝烟。”
微微不稳的声音里,满是思念。
凝烟鼻子不禁一酸,即急恼又束手无策,她以为离开那么久了,叶南容会淡忘掉她,可为什么他还是如此执迷。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醒悟,他不能再陷在这团混乱里了。
凝烟只能更狠心。
她不声不响,没有回应,冷漠的让叶南容心口发凉。
他蓦然去看叶忱。
见他不加掩饰,光明正大的凝看着凝烟,再想到他们曾经有过的亲密过往,心里的妒怒如犹如碰到火星子般,猛烈窜起。
定安侯忽然笑说道:“沈姑娘不如就坐叶三公子身旁吧。”
要说之前定安侯让凝烟过来见个礼,还能说的过去,现在明知她与叶南容已经和离,还让她坐过去,便太不把沈家当回事了。
沈从儒尴尬笑道:“侯爷说笑了。”
“我今日便把话放这了,我就是撮合沈姑娘与三公子。”定安侯说着话,目光却若有若无的落在叶忱身上。
就在刚刚,他得到一个有趣消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