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赵氏是因为曾和姨母有过节,所以故意拿她来糟践,楚若秋深吸一口,正要笑着回绝,脑中忽然想到什么,心念一动,轻声道:“便依四夫人的,相看相看,也是可以。”
*
叶南容没有让下人跟随,只让车夫驾了马车,就独自带着凝烟出了府。
除去两次去贡院,凝烟算是第一次走上街集,不时的自车轩处望出去,看外头的景色。
叶南容既然同意了带她出来,便也不会故意冷着脸,马车行到一处,他就会开口告诉她是到了那里,妻子每次都会点头回应,乖巧安静。
而他沉下心来后,也没有再似之前那般抗拒反感。
马车穿过一条条街集,停在了吉凉河边,叶南容安排好游船,从新回到马车边接凝烟。
凝烟跟着叶南容走下马车,两人并肩朝河畔走去,身后忽的传来急切地呼声。
“郎君!”
叶南容停步回头,凝烟也跟着看过去。
来人是叶南容的随从青书随从,见让他行色匆匆,只怕是有什么事,凝烟心里生出担忧。
青书不自然的朝凝烟看了看,道了声“夫人”,便附到叶南容耳边低声说话。
叶南容眉头一点点拧紧,冷声反问:“你说什么?”
青书一脸着急,“我一得知就赶忙来告诉郎君了,郎君看现在怎么办才好?”
叶南容二话不说迈步便走。
“夫君。”
身后响起轻急的嗓音,叶南容才想起妻子才在身边。
“可是出什么事了?”凝烟追上来,扶住他的小臂,担心的问。
叶南容来不及解释,拨开凝烟的手道:“你先去船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那我陪夫君……”
凝烟话还没说话,叶南容已经带着青书快步离开,将她独留在原地。
“夫人不如先上船。”等在岸边的船夫开口道。
直到叶南容走远,凝烟才将忧心忡忡的视线收回,她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帮不上忙,只能先上船等。
春时正是游船的好时节,吉凉河畔停着大大小小碉楼精美的楼船画舫,靠东侧的一艘二层高楼船外站着七八个护卫,陆续有着常服的官员上船。
一辆青帷马车行到渡口边,叶忱挑开布帘下来,杨秉屹跟在他后面走上栈桥,朝楼船走去。
不时有吟诗作对的声音从两侧停靠的画舫传出,有的船内还有姑娘弹琴唱曲,叶忱目不斜视,却在经过一艘船前停住了步子。
杨秉屹随着他的目光朝船上看去,只见悬在窗棂处的纱幔被风轻轻吹皱,慢慢拨开一道缝隙,船里的景象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是三少夫人。”
杨秉屹略显惊讶道。
他往周遭看了一圈,发现即不见三公子,也不见府上下人丫鬟,少夫人竟是独自在此。
“大人。”杨秉屹低声请示。
叶忱侧目看去,纱幔栩栩拂动,将后头凝烟的身影送进他的视线。
小姑娘侧身坐着,眼帘轻轻垂落,大约是以为没人会看到她,簌动的眼帘将不安都表露了出来。
“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