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报名!”
“先交五块钱报名费。”
“五块钱?!!”
赵四儿差点蹦起来,五块钱够自己干好几天了,他有心想走,却见旁边几个人已经掏钱进门,心里转念一想,自己的花不错啊,万一拿了状元,可是一万块奖金!他还没意识到别的价值,只盯着这个,狠了狠心,交钱进门。
进去之后又是排队,只是多了好些栏杆,用绳串着,人为的隔成三排。
他晕晕乎乎的跟着队伍走,前面只剩几个人时,方见堵头摆着张桌子,坐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桌上还有个名牌。
“丙级,没有下一轮参赛资格。”
“啥玩意?老子养了大半年的花,你就给个丙级?”
一个光头猛地跳出来,大声嚷嚷,“你特么算什么狗屁专家,就是蒙人骗钱的,老子不玩了,五块钱给我!”
光头凶神恶煞,随时要干架的样子。也许这种事能唬住外地来的人,但是作为见多识广的本地评委,是真的不惯这种人的穷毛病的,只见那个人开口说道:
“我们没强迫你报名,都是自愿的。你们既然来参赛,我作为评委就要公平公正。花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如果你的花不够品级,我却给了甲等,那才是蒙人骗钱,是对别人的不公平。”
“说的对,自己花不行瞎吵吵什么?瞧你那哔哔赖赖的样子,不服咱俩呆会儿出去比划下?”
“快滚犊子,别人还排队呢!”
“滚蛋!别特么搁这儿耽误事儿,再多说一句就抽你个王八蛋!”
“出去!”
作为民风彪悍的吉春老百姓,可没一个是惯孩子的人,大家一呼喝,光头男瞬间怂了,抱着那盆破花愤愤离开。
很快轮到了赵四儿。
“你好,我看看你的花。”年轻人笑道。
“哦哦!给!”说罢赵四儿把一个木箱放在了桌上。打开箱子,捧出一盆君子兰。
“保暖措施做的不错,是个爱花的。”年轻人先点评了一下木箱,然后才细细观察,“您这是大胜利,养几年了?”
“两年多,头年没开花,今年才开。”林三的声音都在抖。
“叶片中宽,短尖,光泽蜡亮,手感滑润,脉纹较窄,凸起明显,花大鲜红整齐,品相上佳,不过年头有些短了……”他点点头,拍了张奇怪的纸片上去,“乙等,有些可惜了,不过也能卖上个好价,估计一到两万是没问题的!”
赵四儿一脸的懵哔,抱着花去旁边桌子,郭奉义的一个员工负责登记,用尺子细量。
水自流和骆士宾看到了郭奉义给他俩隐晦的打了个暗号,心中狂喜,因为这代表面前这盆花是甲等,自己要是拿下了,把标撕了,在郭奉义这里重新鉴定,倒手就是几万的进账,这特么比抢钱来的可痛快多了,二人互使了个眼色,朝着赵四儿走去,不露声色的把他夹到了当腰。
赵四儿走出大厅,外面寒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可随即又被几个冲上来的人吓到。
“几等几等?”
“评了几等?”
“乙,乙等。”赵四儿看着面前呼呼啦啦的人,心里慌的一比。
还没等那群人叫价,骆士宾从赵四儿身边窜了出来,挡在了赵四儿前面,然后面露凶相的开口说道:
“都特么给我滚一边儿去,要不然我弄死你们!”
骆士宾本身就长着一张驴脸,不用刻意扮狠就已经够凶的了,此时阴狠的表情把众人吓了一哆嗦。这时就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不知道打哪儿出来,把挤在赵四儿面前的这群人或拉或拽的挤散,几人还隐晦的对着骆士宾和水自流微微示意,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这时就见骆士宾重新回到赵四儿这里,把他夹在中间,小声说道:
“哥们儿,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赵四儿此时都傻了,他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低头一看,险些叫出声来,只见骆士宾的棉袄袖子里,隐隐能够看到三角刮刀的锋芒,作为一个乡下人,赵四儿哪见过这个阵仗啊,被骆士宾和水自流裹挟着出了百货商场的门,朝着外面走去。
赏花区,只见一个带着棉帽子,用围脖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来到了评委的面前,把花摆在了评委面前,一层层的摘掉了自己的围脖,然后说道:
“同志,帮我看看我这盆花咋样?”
郭奉义身边的年轻人正要开口,却被郭奉义一把拦住。郭奉义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刚喝到嘴里的水险些一口喷出来,因为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骆士宾,刚才见他和水自流出去了,他刚松口气,没想到转过头来就过来评级了,这速度可够快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利用神级仿妆术把自己打扮成骆士宾的叶晨,神级仿妆术连科比都能扮,别说你骆士宾一个大驴脸了。
听到水自流的话,郭奉义的脑筋急转,作为一个吉春的老坐地户,他自然是听过“九虎十三鹰”的诨号,这伙人偷蒙拐骗几乎是无恶不作,据他所知,最后好像是因为投机倒把被送进了大牢,等等,投机倒把!此刻的郭奉义冷不丁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只见郭奉义脸色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水自流,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