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遗传么?”
周舒桐摇了摇头,有些拘谨的看着叶晨说道:
“我父母都还挺爱吃花生的,只有我这样……”
叶晨根本没停听周舒桐说话,正在把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往杯子里倒,嘴里还一直断断续续地跟周舒桐念叨着:
“真挺没劲的……我弟……那桉子……”
周舒桐叹了口气,看着叶晨,叶晨有些落寞地说道:
“周巡以为我不知道呢……这孙子……”
周舒桐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附和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来摆弄,一副超想闪人的样子,突然,叶晨扭过头,醉眼蒙眬地盯着周舒桐,问:“但不管怎么说,你是相信我的,对么?舒桐?”
周舒桐被叶晨有些暧昧的称谓搞得不知所措,但也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能正面回答的问题,忙点头说:“当然啦,关老师。我……我肯定是最相信您的。”
叶晨有些油腻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工作时间以外,不用叫得那么生分。”
说着叶晨伸出手,抚在周舒桐的膝盖上,暧昧的笑容持续扩大,周舒桐浑身僵硬,触电一般地颤了一下,又没话了。她战战兢兢地盯着叶晨扶在自己膝盖上那只手,抿起嘴,拎着他的袖子,把他的手放在两人之间的座椅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关老师,不过我一直有点想不明白的事儿。”
叶晨把脸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看着周舒桐,口齿不清地答道:
“你说,你说……”
周舒桐看着醉意朦胧的叶晨,低声说道: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关老师有两副面孔……有时候我觉得关老师严肃认真,行事得体,既像个长辈,又像个老师,甚至有时候都像是个领导。但在另外一些时候,关老师……怎么说呢,更接近一个普通人。”
叶晨的嘴角弯起,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羊醉着说道:
“那你更喜欢哪个我啊?”
周舒桐被问得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叶晨却显然也没期待她回答,忽然站起身,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周舒桐,他的气息沉重,带着浓浓的酒气,靠近了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像呢喃:
“只有你,才能看到另一个我……”
周舒桐彻底僵住了,她显得格外慌乱,轻轻挣开叶晨的手,结结巴巴地道:
“关老师,明天……队里,队里的增援就赶到了,我还得赶紧把这几天的行动报告写一下。我先回酒店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叶晨假装试图拉了她一把,但扑了个空,半扶在桌子上,迷迷瞪瞪、含含湖湖地道:
“行,那你回去赶紧写,我一会儿就回去陪你。”
周舒桐听到这句“陪你”,惊恐得汗毛都要掉了,一个字也来不及说,仓皇逃走。叶晨看着周舒桐离去的背影,眼中确实瞬间恢复了清明,为了摆脱周舒桐的监视,原剧里关宏宇的办法还是挺好用的。
吧手拿着一瓶酒来到桌旁,叶晨掏出钱给吧手结了帐,拎起那瓶没开封的酒,快步出了酒吧。在酒吧门口,他先是左右观望了一下,然后上了一辆在门口等活的出租车,上车之后,司机扭头问道:
“去哪儿?”
叶晨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回道:
“去南山军区。”
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向叶晨再次确认道:
“什么撒?”
叶晨抽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司机接过钱,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后座上,关宏宇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对电话说道:
“老六,是我。对啊,嗨,别提了,你今儿晚上当勤么?那正好,我过去找你帮个小忙,还给你带了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