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站在她不远处打量着这个女人说,“我是,您哪位?”
这时蔡招娣也听到声音,从房里走出来了,站在房门口看着她们。
“哦!这还差不多。”潘丽认真地打量夏荷花说,“我是何来玉的妈。”果然是妖物,五官精致,没有一丝瑕疵,眉目如画,美而不扬。对于她的妈,她瞧都懒得瞧。
“有什么事?”夏荷花皱了皱眉头问,来找茬?
“没什么,托你的福,我正准备去医院,路过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妖精,迷得我儿子半夜三更的跑过去犯错误。”潘丽嗤笑了一下,撩了撩耳边的卷发。她是确实没想到,这乡旮瘩的地方,有这绝色的女子,但嘴上绝不会承认。好看有什么用,不是招财,而是招祸。
“哦!您看见了,可以走了,不送。”夏荷花沉下脸,终是不想与她翻脸的说。
潘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睛扫向院子,四周看了一圈,慢文斯条的走了。
小丫头蛮不简单的,对上她居然一点也不崩裂,镇静得很。据说这房子都是她自己挣来的,如果她儿子能拿下,倒也不是不可。现在看来,她根本瞧不起她儿子。作为母亲,说实话,有点气息难平。
她捧在手心的宝,被人嫌弃,你说气不气人?
她拖着行李箱,气鼓鼓地走在青石板路。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种气,简直是侮辱她,还是一个乡下小丫头片子。
以至于到了医院,这口气还没消,对着她儿子就骂:“臭小子,你喜欢什么样不行,非喜欢这个妖精,那哪是你能降得住的?”
“妈,你去见她了?”何来玉刚睡醒,皱着眉头问他妈。
何建军也瞟了她一眼问,“没有告诉我妈吧?”
“哪敢啊!只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了。”潘丽一屁股坐到何来玉的病床上,轻捶了一下他的脚碎骂道:“怎么?见了啊!咋的?这个年完全被你耽误了,真是养了你这个活害,啥时候能懂事,让我们省心点?”
“妈,我现在是伤残人士,能不能安静一会。”何来玉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喘。
何建军瞪了他老婆一眼,让她安静一点。
潘丽气结,小声嘟咕道,“活该。”
夏荷花完全不在意,等她走了,把三个小家伙笼一堆到餐房里,炉子弄燃了,一起学习。过几天一忙起来,又没时间了。
人家家里过年都是在疯玩,只有她们家,都在学习。蔡招娣没事,也把傻老大弄边上烘着,自己坐一边纳鞋底。气氛难得的温馨。
第二天过了早,夏荷花就开始准备,又是卤又是蒸又是煮的,等姥姥一家来的时候,只差炒菜了。过年总要搞点气氛,也不知那人来不来,反正做好了备着,不来自己吃。
把姥姥、姥爷、舅舅迎到餐房里,蔡恒陪着,蔡真和舅妈帮她打下手。蒸草鱼、蒸土豆排骨芋头,撒了葱花,烧了卤汁上桌,黄骨鱼、豆腐火锅上桌嘟起来。夏荷花又炒了肥肠芹菜大蒜叶,小白菜,莴苣肉片,新鲜榨菜片,胡萝丝。
她还要炒,余芳拉住了她说:“够了够了,下午再吃,别剩了还要热,快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