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来凤观察到她神色不好,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的乖乖欸,你是不是累了。不吃不吃,你中午休息一下,我们回家吃,注意别太学习晚了啊!”
夏荷花含着泪点头,这个假妈妈比真妈妈还疼她。
舅妈早上送蛋过来,也让舅舅跟着送了一担东西过来。舅舅第一次过来,站在院子里,竖着扁担张口结舌,感叹不已。
所有认识的人都送来了贺礼,多少是个意思。
黄老板的礼最重,一台洗衣机,这确实符合夏荷花的心意,她感激地收下了。
第一个晚上,吃了饭,两个小家伙在干净的洗澡间洗了澡,楼上楼下的兴奋地跑,硬是不想睡。尤其是爱军,站在楼上喊,“姐,真亮敝。”再也不是家里的泥巴地面了,到处亮敞敞的。特别是早上上学,好近,几分钟就跑到了。
“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先锻炼。”夏荷花也被他们感染,心情稍稍好点。
爱军爱莲高兴地点头。
回到小镇上,熟悉的环境,安静又美好,仿佛那一日是梦一场。现在噩梦醒了,到处是温暖,生机勃勃。
蔡招娣堵气不搬过来,她妈赶过来把她臭骂了一顿。赵婆子颤抖的手指着她说,“你个不清白的货,把三个孩子丢镇上,一个人守在这里干什么?别人巴不得孩子能干,你倒好,没什么用还想充人。你充什么人?哪些是你能干的,把她们照顾好就行了,挣钱有荷花不就够了。荷花已经说,别的事不用管,你不知道吗?”
“凭啥啊?我还是不是她们的妈?”蔡招娣仍然不服气地说。
“你有当妈的能耐吗?啊?我问你,你别瞪我,没能耐就听话照做,别没能耐还充人,摆架子,干啥啊?你还想让孩子们来哄你,像你死鬼男人哄你一样,娇个什么样?真是的。”赵婆子简直要被她气死,咋养了这个娇情的货,把一点福气都折磨光了。
“你是我妈不?我怀疑我是你捡来的。”蔡招娣愤愤地说,要不然她咋总不招人待见。
赵婆子气极,懒得理她,又颠着小脚往镇上跑,她要去看她的乖乖外甥。
她来了夏荷花当然高兴,不得不强颜欢笑,陪她楼上楼下的看。赵婆子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好饭,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至于她的傻女儿,她懒得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想呆哪呆哪,反正有人给她钱。
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平静安详,只是半夜常被恶梦吓醒。
夏荷花一天天变瘦,一双大眼暗淡无神,只是偶尔被两个小的逗笑一下。蔡真毫无办法,又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同荷花一样闷在心里。
何宇瀚几次打电话过来问她,咋不做衣服了。夏荷花扯谎,要中考了,暂停。
何宇瀚也能理解,嘱咐她好好考。他心里有疑问,但她不说,他也猜不出,距离的遥远是一件让他抓狂的事情。
中考三天,是在县城考试。宫文带队,班里愿意住招待所的同学,就近住了招待所。
夏荷花为了安全,也和她们住在了一起。宫琳喜得蹦起,非要和她一个房间。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就跑了。黄老板要她去店里吃饭,顺便督下店,当然,只让她看一会,吃了饭就让她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