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口子也回房了,今天的事肯定不小,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上次也来过一次,不过不了了之。这次不知惹的事不知大不大,就知这小姑子是个惹事精。
夏荷花学习到深夜,身体累了,精神却还是绷着,躺床上好久都睡不着,又不敢随便动,怕把蔡真和爱莲吵醒,睁着的眼怒火滔天,想到那老流氓摸到自己的胸了,就牙齿打颤,全身都恨的抖,该挑了他的手的,啊啊啊!她抱着头,心里恨得想狂叫。
第二天早上是被爱军叫醒的,“姐,今天咋还不练拳,都该上学了。”村里的小伙伴都上学了,他姐咋回事,头次看到她居然睡懒觉。
夏荷花一惊地坐起来,看看表,真的,要迟到了。
“叫表姐先送你们去,我马上到。”她捶了捶脑袋,跟垃圾置什么气,害自己,真是的。
“快走快走,荷花,锅里有面。”蔡真一面招呼两个小的,一边喊荷花。她也只会下个清水面,太复杂了弄不好。
蔡招娣一早就下地去了,她总是趁家里有人,去地里做点事,还有点白田。
夏荷花嗯了声,换衣服收洗。
蔡真都把她们的衣服已洗了出来,这个表姐来了真的好多了,比她妈都能干。
店里蔡真正在和她妈说话。
“妈,我觉得荷花昨晚肯定遇到啥事了,但她不说,她昨晚很晚才回,精神也不好,像受了很大打击是的。昨晚洗澡的时候,洗了很久,好像听到呜呜的哭声。”蔡真神秘地就着她妈的耳朵小声地告诉她。
“啊!你咋没同她一起回,要你在这干嘛的,就是跟她一起做个伴的,说了她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啊!长得又漂亮。”余芳跺着脚着急的说,还用手指戳了下她姑娘的头。
“哎啊!本来是一起回的,突然她有事,要我们先回的,我哪知道。还有,姑姑这两天发神经,不知咋回来,硬是想荷花的钱,想交给她去保管。荷花没同意,她就脸不像脸,嘴不像嘴的,哪像当妈的。你让姥姥说说她,真是的,别让荷花寒了心,到时候真不管她了,那才好看了。”蔡真撇撇嘴,向她妈告她姑的状。
余芳听闻,嘴张老大,哦了下说:“你这个姑啊!在外面死没用,只知道狠家里人。又是个墙头草,死没主见的,不知又听了谁的鬼话。你放心,我叫你奶来,你照顾好她们三姐妹。”
这时夏荷花走了进来,见她舅妈在,叫了她一声,就往后院走,边走边说:“舅妈,我先忙去了。”
“别管我,你去吧!”余芳嘴上说着,想了想,跟到后院对她说:“花啊!今天我有时间,这久田里不忙了,我来帮你。”
夏荷花也不客气,安排她舅妈帮她削藕。
她今天看到很多乡亲挑着藕买,太便宜了,她都心疼。
入秋后,藕都上市了,但小镇上能销多少,红湖里野藕多的是,不值钱,她想试下,能不能泡点藕买。泡的藕可以做藕丁,炒菜炒花饭,生吃都可以。早上来不及的,可以就着吃面,就稀饭吃都可以。
“好,削藕做什么?”余芳一边接过她给的刨子,一边不解地问。这么多藕?自己怎么也吃不完啊!
“做泡藕。”夏荷说,也不怕她舅妈知道,她舅妈人还可以,比较大气爽快,没那么多小心思。
“哦!好的,你这女子,咋这么多赚钱的主意,舅妈都佩服。”余芳是真心地夸奖她,真看不出。
夏荷花被夸得不好意思,又没法说实情,只能假装伤感地说:“这不没办法了嘛!人得活着,而且还得想法子活得很好,不然别人瞧不起咱家。”
余芳欸了一下点点头,“可苦了你丫头了,小小年纪就得操心生计。你妈有时候不清白,你不要跟她计较,你妈就是个软心性子的,没主见。”和她公公一样,余芳没说的,要不是婆婆历害清白,她婆家还不是一样糊涂着过。一个家一定得有个能主事的,要不然这个家立不起来。
夏荷花瞟了前面一眼,看来表姐和舅妈说什么了,她嗯了声。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做事一边闲聊,确实冲淡了些夏荷花心里的恨。
第二天荷花她们去店里后,赵婆子吃了早饭就到荷花家。
“妈,你咋突然来了?”蔡招娣看着站在她面前怒气冲冲的妈,不明所以,这是咋了?她刚刚正在剥老了的长豆角,都没注意。
“你还有脸叫我这个妈,你自己是怎么当妈的?”赵婆子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头她的头,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她旁边。这个三姑娘像她那面垞子爹,死没出息的。
“我咋了?”蔡招娣还是不明白,她妈莫名其妙的,一来发顿火。
“你咋了?你听了谁的瞎话,找荷花那丫头要钱,还交你来管,你管得了吗你?出息了你。”
“谁告诉你的?蔡真?”蔡招娣眨眨眼,才明白她妈的火从何而来。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咋啦!她赚的钱不交给我交给谁?我是她妈,她现在还没出嫁哩!”
“你少想些歪心思,我问你,她每个月给钱你没?”
“给了啊!”可才几块钱,和她赚的相比,肯定差远了,她猜的,她也不知道荷花到底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给了你还想要多少?没看出来,你心还蛮大的,她每天进货出货的,不要钱周转,凭啥交给你,她自己赚的钱,帮你养家就不错了。你看看你,她都不让你做重活了,还不知足,这样的姑娘到哪找,还在一天到晚鬼听别人的,你有没有脑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货。”赵婆子气得直拍大腿。
“是,我是没用,我不逼她逼谁,我不攒点钱,她以后出嫁了怎么办?”蔡招娣见她妈不仅不理解,还骂她,也委屈地哭了起来。都骂她,做姑娘的时候就骂她没用,现在还骂她。她是老三,爹不亲,骂不爱的,从小就不受关注。二姐嘴巴甜,人又精,老是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