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玛嬷,你会骑马吗?”
看着小少年清澈的目光,她微微摇头,弘皙又小声喃喃道。
“如果我阿玛能教你就好了,他很厉害的。”
恰巧一阵风吹过,思馥好似是没有听到,抬眼疑惑的问道。
“什么?”
弘皙咧开嘴笑了笑,突然间又问道。
“您的名字是思馥吗?”
思馥愣了一下,随即也笑开。
“是啊,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有种恍惚之感。”
弘皙又笑眯眯的接了一句。
“您是不是想说我没大没小啊。”
思馥挑眉笑道。
“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弘皙笑嘻嘻的走远了些,目光落在了她玉质天成的脸上,隐约像是叹了口气,有种莫名少年老成的意味。
他原先自是不知的,毕竟她是长辈,如今又是皇后,没有人会私下议论她的闺名。
他是在阿玛的书房瞧见的。
有一日他要找书,阿玛去后边的书架帮他寻,他无意间一扫,却瞧见桌面上摆着一幅画,像是才画好,上边还有些未干的墨迹。
他起了好奇心,心中有所预料,悄悄的走上前瞟了一眼,果真是他所猜测的那人,左上角还题了字,是为“思馥”。
他佯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的走远了些,拿了书笑嘻嘻的便出了书房的门。
行至窗边,却又隐约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糊焦味,像是纸张被烛火燃烧的味道。
他握紧了手中的书,垂下眼帘,脚步极轻的大步走远了些。
心底也已经大抵猜到了,许是阿玛将那幅画的极为传神的画烧掉了,尽管他才刚落笔没多久。
他虽还没有到独当一面的年纪,可这些年却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皇玛法对毓庆宫的掌控几乎是无孔不入的,阿玛不能有任何反常的表现,不能有任何不轨的念头,不能暴露出自己这一致命的觊觎,更不能展露出隐秘的心思。
他连情难自禁之下画出的那一幅画,也要随即亲手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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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紧绷压抑的日子,阿玛已经过了许多年。
思绪绵长中,一只温软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发顶,耳边是轻柔舒缓的声音,令人只感觉到如沐春风。
“小弘皙,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