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嫔妃们就要到达,沈芙如此,既能不招摇,又能明哲保身。
再说了:“万岁爷此时对我正是愧疚,越是不见他,他越是会想法子见的。”
“啊?”
紫苏站在沈芙身后给她上药。
好在这过敏处理的及时,疙瘩消去之后只留下点点痕迹。
紫苏带来的药是沈芙自幼就开始涂的,请了苏州最好的大夫,平日里稍有不注意起了风疹,涂抹个一两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她蹲在沈芙身侧,仔仔细细的给沈芙的胳膊上上药。
听了这儿到底是忍不住抬起头,这一会儿说见,一会儿又说不见。
“小主。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沈芙低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头笑了笑。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看向旁边。
桌面上的灰烬已经被风吹走,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像是那张花笺从未有过。
沈芙看了半晌之后,低下头:“这见与不见本不是我一人所能决定的。”
指尖搭在桌面上,沈芙悠闲的敲了敲:“看万岁爷今晚来不来吧。” 。
紫苏眼瞅着这东西都成了灰烬了,双眼闭上满是绝望:“小……小主,这御赐之物就这么烧了,万岁爷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她刚刚可是瞥见了,虽只是匆匆一眼,但那上面分明写的就是万岁爷想要见小主一面。
堂堂万岁爷,一国之主。
专门写了花笺来就为了想见小主一面。
小主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气,也不能将万岁爷亲手写的东西给烧了。
“小主,万岁爷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生气?”沈芙眉心一抬,瞧着桌面上烧着之后的青灰。
楹窗未曾关上,窗外的风一吹,桌面上连灰都没了。
沈芙接过小宋子递上来的茶盏:“万岁爷这时最怕的应当是我生气。”
“我不生气,万岁爷已经阿弥陀佛了。”她低头吹了吹,随后这才抿了口:“这时他哪里会发怒?”
毕竟在莺美人这一事情上,万岁爷是亏待了她的。
这事到最后虽是用了个宫女抵罪,但是只要是有脑子的人怕是都心知肚明是谁。
不然以万岁爷这唯我独尊的性子,要想见她哪里还会有这个兴致写信?
“那小主就不见了?”东西烧都烧掉了,紫苏也就不再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