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以及几张破长条凳,桌子和长条凳落了些灰尘,证明李大山家已经几天未来过人。
可桌子上明明点着一盏蜡烛,烛光摇曳,映照得大伙脸上阴晴变幻,表情明灭不定。
“奇怪了,刚才在屋外,大伙明明都看到屋子里坐着个人的?”一名衙役盯着那张落了灰尘的四条腿桌子,目露疑惑。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屋子给人毛骨悚然感觉,好像一直有双眼睛盯着我们看?”
“黑皮,你去外面看看屋外的另两个弟兄那边有没有异常…黑皮,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你怎么不吭声?”
郑元虎开口朝一名站在门口的衙役喊了句,可那名叫黑皮的衙役,像是聋子没听见般,站着没动。
噗通!
那名叫黑皮的衙役,前一刻还好端端的,突然人就倒地不起了。
一名衙役上前探查,结果满脸惊恐的磕磕巴巴说,死,死,死了!
这时众人才看清,黑皮的死状透着邪门,人才刚死在大伙的眼皮底下,身上却已经出现黑点,尸斑,像是已经死了很久。
脸上表情扭曲,狰狞,脖子伸得长长,一根根青筋凸凸暴起,如一只老鳖望月,拼命想伸长脖子探出水面呼吸,而脚下留下一大滩水渍,仿佛掉进河里刚捞起来,可偏偏衣服是干燥的……
这死状!
嘶呼!
在场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郑元虎也经不住心头发麻,一股寒意从后背尾椎骨直冲人天灵盖。
这死状分明就是跟离奇死在牢里的李大山一模一样!
那么大一个活人!
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荒诞死在了众人眼皮底下!
噗通!
就这么片刻功夫,郑元虎身后又有一名衙役倒地,就那么无声无息死在眼皮下。
都是一个死法!
像是落水溺死,身上长出黑点,尸斑。
屋子里并无外人,转眼却离奇死了两位弟兄,一开始冲进李大山家的五个人,只剩郑元虎和另两名衙役。
“郑…郑捕头,这屋子里会不会是有我们看不见的…脏东西?”一名四十许,性格沉稳些的衙役,似想到什么,额头冒汗的低声跟郑元虎说着。
“我听老一辈人说起过,这世上有我们普通人看不见的阴魂,脏东西,这种玩意只有道士、和尚、乡下神婆才能看得到…我,我们该不会就是碰到了跟牢里杀死李大山的同一个…脏东西吧?”
“碰到这种脏东西,只能找道士、和尚…我们快撤吧郑捕头,再晚恐怕弟兄们真的都要死绝在这里了,我们先回昌县,找来道士、和尚做法事!”
“撤!”
郑元虎果决带人撤出屋子,可就在快要出门之边,噗通!
噗通!
两名衙役居然都无声无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