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小虽然包裹得很严实,可是清晨的寒意实在刺骨,冯小小仍然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么冷的天,你妈这一趟跑得真辛苦。要是感冒了,那才麻烦。“
离开时,她的围巾帽子都没戴好,大衣也没有扣上衣扣,骤然从温暖的屋中跑到室外,温差实在太大。
她年纪毕竟在那了,身体本就不好,要是因此生了病……
就算没有生病,借此生场病,也不是不可能。
冯小小有点不敢往下想。
听到冯小小这么说,齐远航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略一思索,淡淡道:“我的决定不会变,不管她用什么法子。”
冯小小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反正就算谢曼丽生病,也得等他们回来才会知道,这两天就好好在乡下过年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
过年期间,出租车满街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招到一辆。
两人坐车到了车站,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早。
陆一帆过去看了下,他们的车还没来,只能在候车室等着。
今天是年三十,很多打工的人都提前回家了,车站人倒比前几日要少些。
不过还是乱哄哄,各种味道都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特别难以言说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
熏得冯小小一阵阵犯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陆一帆见她脸色不好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冯小小强忍着不适,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早上吃得太油了,有点反胃。”
陆一帆不放心,追问道:“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冯小小摇摇头,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陆一帆忙找了个空座位,扶冯小小坐下。
冯小小倚在椅背上,只觉得空气里的异味越来越浓,心里翻腾得越发厉害。
面前走来走去的旅客和嘈杂的声音也让她头疼。
她干脆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陆一帆见状,一边用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问道:“还想吐?”
冯小小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道:“胃里难受得很。”
陆一帆一听,忙道:“要不我去买点话梅?我听人说想吐吃话梅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