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戎抿着嘴,微微鼓着嘴巴,给徐泽桉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
徐泽桉接了过来,抿了一下。
文恩迪看了一眼尤戎,见尤戎还不出去,翘着二郎腿有点不爽。
尤戎应该是察觉到文恩迪的不爽,但是依旧没有出去。
文恩迪刚想说话,这时医生就过来了。
医生给徐泽桉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只是腰被压伤了,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医生走后,病房里就剩下三个人,有一种诡异的沉默。
文恩迪忍不住了,直接对尤戎说,语气不好:“奈大,我和桉桉有话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尤戎看了一眼徐泽桉,有点不高兴。
徐泽桉也不知道尤戎为什么不高兴,但是他和文恩迪确实很久没见面了,两个人自然有点悄悄话要说,他正要开口让尤戎先去忙,这时尤戎很识相地道:“那泽桉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去吧。”徐泽桉微笑地对尤戎说,他望着尤戎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不安。
尤戎是不是听到文恩迪说的话了。
尤戎走后,文恩迪就开始疯狂质问徐泽桉是怎么回事。
徐泽桉把来龙去脉和文恩迪说了一遍。
听完这个很故事的事件,文恩迪很惊讶,眼神放空,喃喃感叹:“月老给你俩牵的不是红线是铁线吧……”
徐泽桉笑了一下,露出一点腼腆的笑容:“哪有。”
文恩迪说自己和尤戎短暂接触的感受,他非常嫌弃:“泽桉你怎么就和这么个人私定终身了呢!除了身材好点,也没有哪里好了啊!”
文恩迪掰着修长的手指细数尤戎的缺点:“没钱,工资低,又老实,看着笨傻笨傻的……我刚才都那么眼神暗示他了,让他出去,他还那么不识相,非要杵在这……”
徐泽桉替尤戎说话:“哪有,其实他很好的,工作稳定,为人真诚,会照顾人,体贴,刚才他不出去是有原因的,后来他不是也出去了吗。”
文恩迪白了他一眼,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你真是,坠入爱河了,这样的男的,首都不是一大堆么,怎么回老家就不挑了?”
徐泽桉的嘴角挂着笑,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像是想起什么甜蜜的事,视线落在天花板上:“他不一样,真的。”
文恩迪看着徐泽桉陶醉的样子,忽然凑近了,嘿嘿一笑,问:“所以哪儿不一样啊?”
徐泽桉知道文恩迪想到其他地方去了,他敲了一下文恩迪的头:“你想太多了!”
他喜欢尤戎,也许最开始是因为口欲症,尤戎确实能给他缓解,但是后来的喜欢,完全是被尤戎个人吸引的。
徐泽桉就是喜欢尤戎身上那种稳重过日子,但私底下会流露出来的冒傻气的、单纯的感觉。
“他身上的气质不一样,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徐泽桉有点气呼呼地解释道。
文恩迪肯定不相信,缠着徐泽桉问尤戎是不是技术好。
以前,徐泽桉确实是有点坏有点浪的,和文恩迪也没少聊这种话题,但是自从和尤戎在一起后,他好像变得纯情了,倒是不太好意思和文恩迪说这种私密的事情了。
文恩迪自然不放过他,非要缠着他说。
徐泽桉拗不过,轻咳一声,难得流露出一点点腼腆和羞涩的笑:“就……”
还没说呢,文恩迪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很快地接了,起身去窗前和对面说了几句,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谁啊?”徐泽桉问。
文恩迪语气不满,但是表情倒是很高兴:“工作啦,真是的,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开工!”
徐泽桉知道文恩迪也是一个工作狂,还是一个热爱工作的工作狂,他识相地道:“那你路上慢点。”
“哎呀,桉桉你真是太好啦!”文恩迪就等着徐泽桉的话,他一边朝徐泽桉甩了几个飞吻,佯装恋恋不舍地说:“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
“行啦,快去工作吧。”徐泽桉笑。
文恩迪很快就没影了。
徐泽桉骂了他一句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