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烟松开绳索,恶狠狠瞪了朱瑜一眼,转身而去。
她咋还生气了?
朱瑜一把扯掉脖子上的绳套,捂着手心,又怕又气。
以后谁再跟他搞什么“歃血”那一套,被怪他当场翻脸,在这个医疗水平极为落后的年代,个人健康卫生,绝非儿戏。
朱瑜根本没把明日正午的擂台决斗,放在心上。
以实战为基础的话,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朱瑜自然是手拿把攥。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医馆,把掌心的伤口仔细冲洗包扎,确定万无一失,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朱瑜走出医馆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赵飞烟站在不远处的巷口,正眼神阴暗凶狠的注视着他。
“该死的朱瑜,果然是嫌弃本小姐的血统。”
“看来当初的传闻都是真的,这家伙,曾在景春园以“屠夫之女”来污蔑羞辱大姐。”
“哼,别以为身为皇亲国戚就有什么了不起,等明日上了擂台,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
赵飞烟撂下狠话,愤愤而去。
她前脚刚回到宅邸,后脚就被赵华云叫了过去。
整个赵家,赵飞烟唯一钦佩的人,只有眼前这位姐姐。
如果不是赵华云的话,在王城“顶缸”的人,就该变成赵飞烟了,哪有她在霸州的自由驰骋?
赵飞烟深知,姐姐为自己牺牲了很多,因此对姐姐极为敬重。
“姐姐,您找我?”
赵华云放下诗集,上下打量了赵飞烟一眼,见她紧紧攥着左手,指缝泛红,便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你可伤着都指挥使了?”
提起朱瑜,赵飞烟就恨得压根痒痒:“哼,那家伙死不足惜。”
“姐姐,你可知……”
不等赵飞烟说完,赵华云就直截了当的打断:“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赵华云展现出来的权威,赵飞烟支支吾吾,最后还是一咬牙:“也不算是伤了……”
“我们歃血起誓,签下生死状,明日正午,擂台一决雌雄。”
“姐姐你放心,像那种废物,我让他一手一脚,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讨逆将军?呸!指望他平定禹城叛党,大明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赵华云依旧从容,她捡起诗书,轻描淡写道:“趁还有机会,去跟都指挥使赔礼道歉吧。”
“你若一鼓作气打得他跪地求饶也就罢了。”
“一旦给他喘息的机会,你便不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