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在床上装死了,赶紧下来活动。”
“臭小子,若不是被羽烟撞破,连本夫人都以为,你至今昏迷不醒,你可知这三日,本夫人为你哭了几场?”
朱瑜捂着脑袋,连连求饶:“南宫夫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李羽烟,快救我。”
李羽烟抱着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哼,谁让你那么坏,把我和国公夫人骗的这么苦。”
“活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满脸怨念的蓝玉,突然毫无征兆地吆喝了一嗓子:“本国公知道了。”
他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那些官邸千金,并非染病去世,而是遭到了绣衣夜行的毒手。”
前一刻还嬉笑怒骂的南宫清,脸色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该死的,你给本夫人闭嘴。”
“该疯的时候不疯,不该疯的时候就属你聪明。”
“心里知道就好的事,你非得说出来才甘心?”
南宫清一把抓住李羽烟的手腕,迈步就往外走:“羽烟,莫要听蓝国公胡言乱语,赶紧把刚才的话忘了。”
见南宫清逃似的离开了,朱瑜反倒来了兴趣。
他连忙坐起身,笑眯眯的看向蓝玉。
“国公,你刚才说的绣衣夜行,是怎么回事?”
蓝玉叉着腰,昂着头,一副“本国公洞悉天下”的得意架势。
“当年先祖立国之际,麾下曾跟随四位白衣秀士,讨伐四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建国后,这四个白衣秀士,一人经商,如今子嗣后代已经富贾天下。”
“另有两人,归隐田园,厚积薄发,今日已成名满天下的四大豪族之二。”
“而最后一人,下落不明,实则一直暗中辅佐先祖。”
“凡此人子嗣,犹如影子,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历任帝皇左右。”
“而绣衣夜行,就是此人子嗣所创,杀人于无形,就连本国公都知之甚少。”
“那六个官邸千金,肯定是死于绣衣夜行。”
听到蓝玉这番话,朱瑜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靠!
陛下手里,到底攥着多少牌?
天子御卫,冠绝天下,如今又冒出一个绣衣夜行,杀人无形。
朱瑜脑海灵光一闪。
“难道说,南宫陆一家,也是死于绣衣夜行之手?”
“极有这个可能。”
难怪南宫夫人听到“绣衣夜行”这四个字,反应这么大。
看来这个绣衣夜行,也是闻之即死,见之即亡的存在。
就在这时,蓝玉又搓着下巴沉思起来。
难道又是想起什么不为人知的辛秘?
朱瑜瞬间兴奋起来,连忙追问:“国公,你又想到什么了?”
蓝玉眼神凝重,一字一顿:“大哥,你养的那些猪崽子,好吃吗?”
朱瑜差点被闪了一个踉跄,看着蓝玉满嘴流哈喇子的模样,不禁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