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帆打开门,探进来视线:“怎么弈年那么快就走了?你们没多说会话吗?”
钟吟快速擦干净眼泪,摇摇头。
“清姐他们来了,”白帆语气迟疑,显然,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目前这个棘手的状况,“小忱也到了,你现在有精力见他吗?”
钟吟心跳错了一拍。
垂下头,很轻嗯了声。
没几秒,套房的门被人打开。
易忱换了身衣服,黑白拼色运动夹克,直筒裤,全身清爽爽地靠着门,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目光锁在她面上,一动不动的。
两人对视着。
还是钟吟先撇开脸。
直到白帆开口:“进去吧,小忱。”
他似才反应过来,迟钝地点了下头,迈步进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舔了下唇,打断沉默:“好点儿没?”
钟吟点头。
易忱余光偷偷打量她,注意到没有擦干的泪痕。
有些慌乱地怔忪着:“诶,怎么又哭了?”
钟吟没有整理好的情绪瞬间被他点破,顿时转过身,恼得用被子埋住头。
都是他!全是因为他!
现在她真的分手,真成那个三心二意的渣女了!
易忱看着她的后脑勺,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天知道,他最怕她哭了。
“不是,”他脱口就道:“我一来你就哭,你碰瓷儿我呢?”
“……”
熟悉的憋屈感涌上心头。钟吟受不了了,一个枕头就砸过去,“谁为你哭了?”
易忱被砸个正着。
怀中柔软的枕头还带有她头发的香气,他看她红通通的眼眶,心尖像被羽毛划过,酥麻麻的。
忍不住抱住枕头。
“那你因为什么哭。”
钟吟没心情和他扯这个话题,“要你管。”
易忱散漫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来找你分手了?”
他还敢提!
钟吟简直佩服他的心理素质,瞪圆眼睛:“这更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易忱漫不经心道,“我还等着回家放鞭炮庆祝呢。”
“你——”钟吟脸都气红了,把另一个枕头也朝他砸去,怒骂,“你真不要脸。”
易忱满脸无所谓。
脸早就在她面前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