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其实不知道白懿最近在北京,只不过自从爷爷上回动过一次手术,白懿和常石霖偶尔就会回来一趟。
她停顿了下,说:“嗯,在登机口外面的咖啡店里吧。”
挂了电话,许宁青无声的捏了下她手腕。
常梨笑了笑:“没事,就是见一面而已。”
拿了行李出去到咖啡店,白懿还没到。
常梨从包里翻出一枚口罩,如今这个热度下,她也算小半个名人,她戴上口罩说:“我先去下卫生间。”
许宁青不太放心:“我陪你去吧。”
“没事。”常梨好笑道,“就在旁边,机场呢,能有什么事,而且你也不能进去啊,我想喝拿铁,你先点吧。”
她说完便把包包放在桌子上出了咖啡店。
许宁青看着她走进一旁卫生间才过去点了三杯咖啡。
白懿是这个时候到的。
许宁青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微颔首:“阿姨,您坐。”
白懿嗯一声,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梨梨这段日子参加节目,都是你陪着她一起吧?”
“嗯。”
“昨天的决赛,我也看了。”白懿说。
许宁青一时摸不准她想说什么,又“嗯”了声。
白懿喝了口咖啡,将包放在靠窗桌边:“我看的出来,梨梨很喜欢你,她性子轴,认准了就认准了,可我趁着现在梨梨不在,依旧还是要明确跟你说一声,你和她的这件事我依然是反对的,你们的事在我这不可能得到祝福。”
许宁青忽然觉得挺可笑的。
常梨昨天在舞台上说想要快一点长大、成熟、取得成绩,想要在面对任何反对时拥有支撑这份感情的全部勇气,虽然没有明说,可就是说给白懿听的。
小姑娘说到哽咽,眼泪在眼圈里好不容易才忍住,白懿就在屏幕前看着,看着她这个只有19岁的女儿,这么值得骄傲的拿到了大赛冠军,又认真诚恳的用自己的方式想让她去相信,自己已经长大到足够去决定一份情感了,她却是这个反应。
没有心疼,没有愿意花百分之一的耐心去看看你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而依然只自我固执的坚持自己。
许宁青轻笑了声,抬眼看人时眼尾上翘,笑意散尽后只剩下冷意和嘲讽。
“您可能误会了,我和梨梨不需要你的同意,有没有你的祝福也无所谓。”许宁青指尖捏着咖啡杯轻轻转了圈,“我甚至不希望您经常和她见面。”
白懿难以置信他这副说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宁青说:“我家姑娘在我这天天开开心心的,每次见了您就得难过,哭着跟我说她就不应该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觉得你是爱她的,您不心疼我心疼。”
“我这个人向来挺没规矩的。”
许宁青那点耐心被完全磨尽,“如果不是看在您是常梨的母亲,我现在也根本不会在这跟您废话。”
“如果你要跟常梨说的话就是这些,我一会儿就直接带她走了。”许宁青看着她说,“小姑娘高高兴兴拿了冠军回家,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许宁青说完,偏头看了眼窗外,常梨戴着口罩还是被一个粉丝认出来,正被拽着要拍合照。
小姑娘嫌自己矮,这会儿正踮着脚冲手机镜头笑。
许宁青没再说什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常梨跑进咖啡店时还笑着,见到白懿后才收敛了些,坐到许宁青旁边,叫了声妈。
白懿最后也没和常梨说什么,只寒暄了几句,嘱咐了些客套话,便以马上要登机了为由起身走了。
许宁青和常梨也没再咖啡店多留。
白懿走进登机口,忽地又停下脚步看向外面,常梨正牵着许宁青手往外走,弯着眼笑眯眯的跟他讲着什么。
她恍然间忽然想不起上一次常梨这么对她笑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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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常梨拿了冠军,常知义早在家中摆了接风宴,请的人不多,只叫来了陈湉和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