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志留在了老家,他要配合当地公安查案,江寒烟他们回到了沪城,过了几天,谢永志也回来了,他情绪还不错,回来当天就提了些土特产来拜访。
“我奶奶让我捎的,都是她晒的野菜和笋,她让我来谢谢你们。”
“别客气,你……节哀啊!”
江寒烟泡了杯茶,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不管怎么说,谢永志他妈妈的冤屈洗刷了。
谢永志苦笑了声,“没事,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了,我妈不可能扔下我跑,可她这么多年不出现,结果……我只是还心存侥幸,现在终于可以死心了。”
江寒烟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便问起了另外四具尸体。
谢永志愤怒道:“有一具是村里的傻姑娘,和我是小学同学,智力有些问题,十六岁时突然失踪了,村里人都说是被山上的狼叼走了,其实也是被谢二柱给祸害的,还有三个是来山里玩的城里人,和小琪一样迷了路,被二柱娘骗到了家里。”
“这一家真是既蠢又毒。”
江寒烟摇了摇头,蠢得对人命都如此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老畜生都会判死刑,谢二柱智力有问题,会免除刑事责任。”
谢永志语气不甘心,罪魁祸首就是谢二柱,可这畜生却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他好想问候制订这个法律的人的祖宗。
凭啥精神不正常的人杀了人就能免除刑事责任?
傻子的命是命,正常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别气,谢二柱生活不能自理,没人照顾他,他过不好的。”江寒烟语气很冷。
谢永志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村里人肯定不会帮忙照顾,他们不弄死谢二柱就不错了。
又过了半个月,谢永志特意打电话和江寒烟说了个事儿,“谢二柱让牛顶死了。”
“挺好。”
江寒烟听了挺高兴,也没问事情经过,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没必要了解太清楚。
谢永志也没说牛是他家的,当时他爹在山上放牛,饿得受不了的谢二柱,跑到山上去找吃的,然后他家的牛突然发了疯,将谢二柱顶死了,村里人都没说啥,大家凑了点钱,打了副薄棺草草埋了。
他还知道,谢二柱死的那天晚上,他爹给牛打了六个鸡蛋,牛吃得很开心,他爹喝醉了。
天气冷了不少,都穿上冬衣了,江寒烟每天三诊还是照常营业,看完前面两个,第三个病人有点古怪,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口罩和墨镜,整张脸都遮住了。
“哪里不舒服?”江寒烟问。
“江大师,能不能只咱俩说?”
虽然病人看不见脸,但气质不俗,应该是年轻漂亮的姑娘,王大妈很识趣,自动离开了,还贴心地关上门。
“你最好摘下口罩和眼镜,我要看你的气色。”江寒烟说道。
病人摘下了口罩和眼镜,帽子也摘了,露出了精致妆容的脸,真的比巴掌还小,江寒烟朝她瞥了眼,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叫啥名。
“江大师,我是刘心妍。”
女人介绍了自己,语气有点得意,但江寒烟很平静,眼神也没有一丝变化,刘心妍愣了下,忍不住问:“江大师,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