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没搭理他,打量着对面酒楼,现在是早上,酒楼才刚开业,没有客人,但能看到酒楼上方的财气,这几天想来生意极好,赚了不少钱。
“我过去看看。”
江寒烟朝酒楼走去,于金贵忙招呼了所有保安,过去给江寒烟保驾护航。
刘大鹏最近睡在酒楼,他怕于金贵再来闹,每天都在酒楼睡,还招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于金贵他们一到酒楼门口,就被一群壮汉拦住了。
两群壮汉对峙着,气势势均力敌,谁都不敢先出手,毕竟这两群保安里,有几个还沾着亲带着故,都是自家人。
虽然没说话,可双方都在用眼神沟通。
“二叔,你不动,我就不动。”
“铁柱,你不动,叔也不动。”
“爹,咱们可千万别打,让老板去打。”
“儿啊,爹打不动了,一会儿打起来,咱们就躲。”
“哥,咱们一会儿躲,老板闹他们的,咱们犯不着来真的。”
几个保安心灵沟通完毕,都达成了一致,时刻准备着躲。
“给我狠狠地砸,砸坏了算我的!”于金贵挥臂高呼。
“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刘大鹏也不甘落后。
然并卵。
没有一个人动,都像木头一样站着。
“聋了?冲上去砸!”
“给老子打,没听见?打,狠狠地打!”
于金贵和刘大鹏声嘶力竭地叫着,可还是没有人动,都大眼瞪小眼地瞪着。
保安们的心理活动很激烈。
“队长都不动,我动个屁。”小保安。
“酒楼那边不动,我肯定不动。”浴场保安队长。
“浴场不动,我才没那么笨,以静制动。”酒楼保安队长。
谁都不想第一个开打,然后就形成了这诡异的安静,于金贵和刘大鹏气得火冒三丈,不约而同地朝自家保安队长踢了脚,然后撸起袖子开干。
江寒烟懒得管他们,就这小学鸡的打法,头发都扯不掉几根,她进了酒楼,很快就找到了阵法,之前放屏风和假山盆景的地方,被另一盆盆景替代了。
这盆盆景精致优雅,郁郁葱葱,看起来生机勃勃,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邪阵。
江寒烟走到了盆景旁,盆景上有假山,还有小桥流水八角亭,亭里还有石桌石凳,两个老人坐在石凳上下棋,小桥边有个蓑衣老人在钓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个盆景透着岁月静好的平淡生活,让人一眼就爱上了,可这么个美好的阵,却是用来转移煞气夺人气运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物。
“这个阵的邪气很重。”陆尘走了过来,他也没管于金贵那两个。
抱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他六岁后就不这样打架了。
“布阵的人滴了他的精血,等于加持了他的修为,想破阵有点费力。”江寒烟轻声说,而且她如果破了这个阵,就和那个邪师结下了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