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真喝西北风,吃的是红烧鱼和辣炒螺蛳,还有丝瓜肉汤,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古怪,谁都没说话,顾自吃着,倒是花挺漂亮。
豆豆看了看江寒烟,又看了看陆尘,决定还是看花吧,大人太难搞了。
金闪闪也不敢吭声,最近它都不敢进屋,缩在窝里才安全,可这压抑的气氛太难熬了,啥时候是个头?
爱动脑子的金闪闪趴在窝里绞尽脑汁,一只小母鸡过来了,是它的至爱之一,俩鸡温存了会儿,金闪闪心情好了些,还抓了只虫子送给小母鸡,小母鸡欢欢喜喜地回隔壁了。
金闪闪眼睛一亮,就像聪明小一休一样,它有主意了,母鸡都喜欢虫子,虫子越肥越开心,哄母鸡只要一条美味的虫就够了。
男主子不行啊,连虫子都不会抓,还是得它金闪闪出马。
勤快的金闪闪在老房子的墙根下转悠了一圈,就抓了几条虫子,有蜈蚣,蝎子,还有几只千足虫,都是鲜活的,因为小母鸡最喜欢吃活的。
金闪闪叼着几条虫子,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卧室,将虫子放在了床上,女主子只要一上床就能看到,肯定会很开心,就不会和男主子吵架了。
得意洋洋的金闪闪,踱着八字步回了窝,等着家里的气氛破冰,它又可以进屋陪小主子看电视了。
洗过了澡的江寒烟,拿出古琴练习,陆尘也洗过了澡,还关了豆豆的电视,他有要紧事要办,少儿不宜,得清场。
豆豆委屈巴巴地回房间看小人书了,金闪闪偷偷溜了进来,轻轻啄了下小主子的手,表示它已经搞定了,让小主子安心,马上就有好日子过了。
江寒烟练好了琴,陆尘进屋了,穿了件背心,手里还捏着盒子,江寒烟早看到了,假意没看到,上床睡觉去了。
她等着这家伙主动送手镯。
“这手镯你戴。”
陆尘也上了床,拿出了手镯,他按照江寒烟的尺寸买的。
江寒烟没吭声,心里恼这家伙不会说软话,硬梆梆的,送礼物都不会送。
陆尘往里靠了些,想给她戴上,他以为江寒烟答应收下礼物了。
“你干嘛?我可没说要……啊!”
江寒烟有点恼,说句好听话会死啊,她不想收这么冷冰冰的礼物,显得她多好说话似的,可手却碰到了软软的东西,好像还有好多脚,她低头一看,是一只恐怖的蜈蚣,还有几条千足虫,都是她最害怕的。
凄惨地叫了起来,江寒烟想也没想,就跳进了陆尘怀里,像树袋熊一样搂得紧紧的,突如其来的美人投怀,陆尘愣了下,随即托住了人,嘴角上扬。
果然送礼物有效果。
雷明那家伙虽然啰嗦,但办法挺管用。
“虫……有虫子……”
江寒烟颤声叫着,她真的好害怕这些虫子,但蛇却不怕,她小时候还抓过蛇,可这些昆虫却特别害怕,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被蜈蚣咬过,咬在脸上,都肿成了猪头,她爹放了好多毒血出来。
从那以后她就害怕虫子了,尤其是蜈蚣,看到就脚软。
“没了,我弄掉了。”
陆尘柔声安慰,将床上的几条虫都抓走了,可江寒烟还是害怕,缩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肯定还有,你再找找!”
江寒烟死活不肯下来,两条腿缠着他,两人贴得特别紧,此刻的姿势极暧昧,也极勾人。
陆尘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只得抱着她,将床上都找了一遍,确实没虫子了,江寒烟这才松了口气,准备下去,可却被搂得特别紧,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