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给了江母药后,就没再管了,每天算算卦,开开药方,练练琴,过得挺逍遥,刁德凯和江思媛都出院了,两人都是亏损太大,养几天就好了。
但刁德凯因为身子骨太虚,虽没到精尽人那个的地步,可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刁家得知是江寒烟下的药,可却是刁德凯和江思媛先犯贱,江寒烟虽然下手毒辣,可刁家更恨的还是江思媛。
都是这贱人出的馊主意,让儿子去招惹江寒烟,刁家不敢找江寒烟,便把帐都算在了江思媛头上,派人四处宣扬江思媛的丑事。
短短三天,江思媛就在福城出名了,连农村老太太都知道,城郊江家村出了个生性银荡的女人,年纪不大,却比三十几岁的老娘们还厉害,一天至少要十个男人……
人云亦云,流言就是这么可怕,一个村子一个村子传过去,到最后会传成什么样,鬼都不知道。
徐婶传给江寒烟的话是这样的——
“你那个野种堂姐,一天要十几个男人,天天都要,比她妈还厉害。”
虽然刚吵过架,可不妨碍徐婶继续扒墙头传播八卦,这是她刚从市场那儿听来的,回来就热情地转达给江寒烟听。
江寒烟嘴角抽搐,这种流言鬼都不信,一天十几个男人,人还能活?
她没搭话,虽然讨厌江思媛,但已经报了仇,她就不掺和了。
想来江小叔和徐冬秀,肯定不会让江思媛好过,最好的结果就是给找个男人嫁了,但以江思媛现在的名声,恐怕正常男人是不敢娶的。
“真的,市场卖菜的都知道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你堂姐最喜欢年纪大的男人了,有味儿!”徐婶不遗余力地抹黑江思媛,像她这样的八卦精,最喜欢的就是传播这种桃色新闻了。
而且还要添点油,加点醋,无中生有的事她干得十分熟练,像这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就是徐婶临时添上去的。
“又不是我江家人,关我屁事,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江寒烟懒洋洋地怼了句。
没能得到回应,徐婶很不满足,悻悻道:“谁知道是不是江家人呢,没准就是你叔叔的种。”
又小声嘀咕:“都一样的骚,肯定是江家的种。”
江寒烟冷笑了声,突然叫了起来:“豆豆你小心点儿,墙上有蜈蚣,筷子那么粗。”
“哪呢?”
徐婶吓了一大跳,差点摔下去,脸都吓白了,四下张望着,她最怕蜈蚣了,咬一口疼死人。
“朝你那边爬过来了,哎呀,好大一条啊!”
江寒烟夸张地叫着,跟真的一样,徐婶急急忙忙下了梯子,魂不守舍地四下查看,墙头上只有灰,哪有蜈蚣,又听到隔壁江寒烟在笑,气得她咬牙切齿地骂:“生儿子没皮眼子,一窝出来的骚货!”
徐婶更生气的是,每次都要被江寒烟这狐狸精给整,次次都逃不掉,也真是见了鬼了,这狐狸精怎么就那么坏?
江寒烟撇了撇嘴,这种小儿科的骂她一点都不在意,只当对方放屁好了,反正吃了隔壁好几只鸡,心灵安抚得很强大,随便这老女人骂。
有人敲门,不急不缓,江寒烟微微笑了笑,猜到了来者何人。
难怪今天神清气爽,果然是喜事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