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噎得说不出话,这逆女说的话虽刺耳,但也有点道理,小叔子家盖房子,借了他家不少钱都没还,一万块确实不用还了。
可还剩下一万块怎么办?
“你们这些年养江天宝那野种都不止一万块,我可是江家唯一的骨血,给我点钱怎么了?还想不想我和陆尘生的儿子姓江了?”
江寒烟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她可是江家唯一的骨血,花点钱不是应该的?
江母被她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半晌才说:“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进步了嘛,人不能止步不前,要往前看,你回去和我爸说,钱反正没了,让他别生气,容易爆血管,心平气和一点,明天早点起来杀猪赚钱,钱虽然没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江寒烟笑眯眯的,口气很温柔,江母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连来的目的都忘了,等离开江家后,江母才反应过来,她又被逆女给骗了。
三万块真的没了啊!
心痛欲裂的江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江父还在杀猪没回来,等傍晚江父回家,江母和他说了钱的事,江父当即雷霆大怒,提着杀猪刀就要进城算帐。
“寒烟说小叔子那一万块不用还了,以前小叔盖房子借了我们家不少钱,都没还。”江母怯生生地说。
她觉得逆女说的有点道理,江小叔和徐冬秀两口子自私无耻,还黑了心骗他们,这些钱就应该要回来。
“那畜生说的话你也信?”
江父鼓起牛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江母吓得缩了脖子,不过最近她胆子肥了一点点,因为江天宝这野种被江父给赶出家门了,天天给她抓药调理身体,还指着她肚子生儿子呢。
有了一点点底气的江母,胆子自然也肥了,鼓起勇气说:“小叔和徐冬秀那么坏,以前给的钱都得要回来。”
江父黑着脸哼了声,眼睛血红,虽然表现得不屑一顾,但心里却很赞同,兄弟这次太让他寒心了,以前拿他的钱,吃了他的肉,全都要一一算清楚,一分都不能少。
但逆女的帐也得算,那死丫头竟敢骗到他头上,活不耐烦了!
江父将杀猪刀放进篓子里,跨上车就要进城,江母追了上来,“我……我也去!”
她坐上摩托车,又想起一事,小声说:“寒烟还说……”
“说什么?有屁快放!”
江父火大地吼,一点屁话都说不清,没用的东西。
“她说以后和陆尘生的儿子姓江,让我们想清楚。”江母弱弱地说。
江父牙齿咬得咯咯响,爆胀的火气一下子堵在了心口,万一妻子真生不出儿子了,他还真要指望那死丫头生个儿子,传下江家的香火。
玛的!
江父扭过头,嫌恶地瞪着江母,骂道:“鸡都比你有用,好吃好喝养了几十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江母吓得低下头,一声也不敢吭,怕惹怒了江父,又要挨一顿打。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