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厮被他话里的寒意吓得跪在地上,磕磕巴巴重复了一遍。
“你先进去。”云晚意吩咐小厮道:“就说我马上过来,以免老太太又发疯。”
小厮离开后,云晚意顿了顿,与常景棣道:“劳烦王爷亲自相送,先回去吧,淮安侯府的人我能摆平。”
“我相信你能摆平,但对方若以长辈的身份压人呢?”常景棣一边说,边吩咐惊蛰推他下马车:“我陪你进去。”
“老太太见识过我的不近人情,想必也不会为难。”
云晚意拗不过他,只能一起进去。
老太太一直盯着门口,在看到常景棣的身影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就和常景棣估计的一样,老太太见识过他的脾气,总不好刁难,吩咐小厮时,说得都是“请”字。
常景棣进来后,直接问老太太:“听说老太太要见本王?”
“是。”老太太顿了顿,道:“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连皇子府邸也能说砸就砸,说烧就烧,的确叫人佩服。”
“但这佩服之余,也不免叫人多加揣测,要知道王爷这手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唉,红颜祸水啊。”
“云晚意到底是我淮安侯府的女儿,我们可不想外人说她祸国殃民,是让叔侄反目成仇的妖精。”
常景棣寒着脸听到这,实在是听不下去,打断道:“说重点。”
老太太一顿,明显有些不高兴,却也不好表现,只道:“王爷送云晚意回来前,我们淮安侯府内部商议了一番。”
“总让云晚意去镇北王府,外人容易说闲话,往后王爷要相见她,直接来淮安侯府便是,云晚意就不去镇北王府了。”
常景棣没看老太太,眼神如带着利刃,嗖嗖转向云恒益:“你的主意?”
云恒益听的好好的,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赶紧应道:“王爷明鉴,微臣不敢。”
“据本王所知,这淮安侯府掌家的人是云恒益,既然他都没意见,其他人谁能指手画脚?”常景棣冷冷的抬起眼皮,眸中毫无温度。
“退一步说,云晚意是先帝所定的镇北王妃,又有皇上亲口下旨,又有谁敢质疑?”
老太太想到常景棣会反驳,忍住怒意,拿出令牌道:“王爷也莫要太自大,说起令牌,先帝赐给老妇的令牌,足以让老妇开这个口。”
“不就是先帝所赐的令牌吗?”常景棣冷嗤一声:“谁还没有似的。”
这句话,给老太太整的不自信了,试探着问道:“你,也有?”
“本王没有,但云晚意有。”常景棣侧头朝云晚意道:“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
云晚意才从乡下回来,此前从未踏足上城,哪里会得先帝的令牌?!
偏偏她手中令牌无论花纹还是刻字亦或者其他,都与老太太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云晚意的令牌簇新,老太太的都褪色了!
“这,这是假的吧?”老太太细细打量着令牌,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先帝令牌你怎么会有?”
“晚意,伪造先帝令牌可是大罪。”老太君伸长脖子看了眼,低声道:“你可别犯糊涂。”
话音落下,老太太登时怒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伪造令牌,活够了吗?”
“就是真的。”云晚意不慌不忙,解释道:“这令牌乃是固伦公主所赠,先帝给嫡出的皇家长女所准备。”
“现在我也有这令牌,是不是意味着,老太太的话我不用听?”